“舞離,太多麵是你不了解,看不到的,蟬影剛剛從一個痛苦中解脫出來,就有被舞離送到另一個痛苦之中,這幾年,蟬影受了太多的苦,太多了。”苦澀的滋味像是被擰過留下精華的苦藥,苦到極點。
冷露不語,她確實不理解舞離,不理解舞離為什麼要照顧她們母女,卻還要對她們表示厭惡。
舞離房間中冷香味甚重,他靜靜站在大開的房門口,仍是銀色的衣衫,冷豔飄逸。
立禪停住腳步,將冷露護在身後,厲聲問道:“蟬影怎麼樣?”
舞離笑語晏晏,淨白的臉更加蒼白。“他在裏麵,你自己去看。”
立禪對冷露說:“跟著我,別離開我三步之遠。”
冷露不敢看舞離的眼睛,低頭答道:“是。”緊隨著立禪走進房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房中寬大的銀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穿著湖藍色衣衫的人,他安靜地沉睡著,黑夜般的長發半遮他的臉。
立禪看到他的臉,不覺一愣,縱然見慣絕色,他還是一時失神。
冷露也早愣在父親身後。
露出的半張臉是任誰都無法抗拒的美麗。如果說蘇蟬影是有白蓮的清麗,那他就無法用花形容。
但他不是蘇蟬影。不!他是,是改變容貌的蘇蟬影。立禪指甲掐進手掌,厲聲問:“舞離,你到底要做什麼?”他絕然不會安好心。
舞離對他的質問反應十分平淡,說:“你不是也喜歡更美的?要不然怎麼一眼看到他就呆住了?”
“蟬影現在怎麼樣?”他走上前,顫著手撥開擋住蘇蟬影半張臉的頭發。
冷露又是一聲驚呼,嚇得她忙捂住雙眼,轉過身不敢再看一眼。
立禪摟住蘇蟬影,連聲音都顫唞起來:“舞離,你太狠了,他是無辜的,你恨的是我啊。”
蘇蟬影露出的半張臉竟然比他原先恐怖百倍。
“蟬影他怎麼承受得起?你要恨我就對我下咒,為什麼要一遍一遍傷害他?”
“大人。”冷露哀求道,“求您放過影妃。”她本想稱他為“繼母”,但怕舞離更加怨恨,又改了口。
舞離歎氣道:“我做你的保護人這麼多年,還是不如你父親的幾句話。我肯不肯放過他,還要看你的父親怎麼做。”
立禪放下蘇蟬影,走到他麵前,直視他的眼睛,咬牙問道:“要我怎麼做?”
舞離淡淡說:“我累了,你們都出去,不要動蘇蟬影,他離了我三步遠比死無疑。”
“你……”立禪又氣又急,但又無可奈何。
冷露知道舞離的脾氣怪異,忙拉著父親說:“父親,咱們快出去。”
立禪冷冷說道:“要是蟬影沒事我也不會如何,但要是他傷到半點,我決不罷休。”我立禪,一代蛇神定然滅了你們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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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凋零地更加厲害,冷露擔憂的看著心事重重,焦慮不安的父親。萬一父親和大人成為敵人,那可叫她為難的。
冷露勸解道:“父親,大人有時做事雖然過分,但從不濫傷無辜,他也許隻是想嚇嚇父親您,不會傷害繼母性命的。”
立禪歎息道:“我早知道‘情’字即可成人,也可誤人,但自身就無法克製,才使得蟬影身遭不幸。我和舞離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清楚,他恨我,是因為我對他無情,恨蟬影,是因為他得盡我的愛。冷露,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