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勳越說越激動,突然他弓起脊背一個箭步迅速衝到花小見麵前,想用手扣住花小見的脖子,不過還沒近身就被川井崎一腳踢到了一米開外。
尉遲勳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表情有些扭曲,但他仍然沒有妥協,雙目死死瞪著花小見,像是想用狠厲的目光在花小見身上戳出兩個窟窿似的。
“花小見,你爸是瘋子,是魔鬼,是畜生,是他毀了我的一生,他殺了我全家還掐住我的下巴對我說:小鬼,歡迎你來報仇。那一刻我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我為了報仇受盡非人折磨,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得償夙願,可是我舍不得傷你,為了你,我打亂了原有的計劃,現在你居然向我開槍……真他媽的是……”
尉遲勳喋喋不休,川井崎使了個眼色,站在旁邊的人一拳頭敲在尉遲熙的後勁上,房間終於安靜了。
其實花小見早就暈過去了,隻是他受了過度刺激,眼睛沒有閉合。
川井崎起身,脫下外套蓋在花小見腿上,不敢再看那裏的傷口,多看一眼心就被多割一刀,小心翼翼地將花小見抱起,這時一個東西被從窗外拋了進來。
“大家注意,是帶催淚瓦斯的煙霧彈。”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馬上掩住口鼻,警惕起來。
待到煙霧散去,地上已經沒有尉遲勳的身影,川井崎蹙眉走到窗邊,留給他的隻有濃的化不開的黑霧。
當晚,景昕和花小見被安置在一處高級私人醫院裏,景昕傷情危重隨時有生命危險,而花小見也陷入了深度昏迷。
經過尉遲勳這一事件後,炎龍界和壹肆K正式對上,日本方麵已經驚動了花父,川井崎每天都要和花父開視頻會議,又要安排人手加緊調查炎龍界在中國的勢力行動,工作之餘還要守在花小見的病床邊,日夜操勞,讓他人整整瘦了一圈。
這天川井崎剛剛安排完事情就接到醫生的電話,說花小見可能會在今天內隨時有清醒的可能。川井崎心中大喜,放下手邊事物趕回家熬了清粥,自己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
可剛出電梯就聽到走廊盡頭的房間裏傳來“乒乒乓乓”玻璃破碎的聲音。這間醫院是高級私人醫院,不對外營業,因為病患比較少,平日裏都是清風雅靜的,從來沒有如此大的聲響,而且傳出聲音的那間病房還是花小見住的那間。
川井崎知道情況不妙,趕緊加快腳步小跑了過去。
房裏站了兩名男醫生和一位女護士,花小見手被男醫生一左一右按住,女護士顯然是被嚇到了,杏眼圓睜,拿著注射器的手都有些顫唞。
花小見擰眉,一臉不耐煩,被人按住還在不斷掙紮,腿上纏的厚繃帶被他弄得都有些散了。
“杜非,再加一支。”按住花小見手的醫生已覺吃力,頭上沁出了薄汗,不得已才叫護士給花小見注射鎮定劑。
“等等。”川井崎連飯煲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跑到床邊,查看花小見的情況。
“他的症狀像是被人注射了毒品,之前送過來的時候因為昏迷沒有做仔細的檢查,今天剛醒過來的時候就暴躁不已,我剛給他大概檢查了一下,他手臂上有被注射的痕跡,不出意外應該是毒品注射。”
男醫生說話有些氣喘,製服花小見費了不少力氣:“剛才他自己拔到輸液管想跑出去,幸虧被護士發現並通知我們,不然對他腿的愈合十分不利。他到現在情緒都還不穩定,所以隻有加大鎮定劑的劑量。”
“別再注射了,我看看。”川井崎把飯煲放在一邊的櫃子上,伸出手去試探花小見額頭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