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絕對的噩耗(2 / 2)

在白憶曼全心全力的演繹了蛇蠍女人這個詞彙後,馬溫柔則完全的演繹了那一句,合適的話語,往往在某些時候勝過鋒利的刀子。

巨大的悲傷席卷了白憶曼,這看似不算多麼漫長的一夜,就這樣毫無留情剝奪了她所以的驕傲與籌碼,而奪取這一切的人,正是眼前這個名為馬溫柔的女人。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輸的很徹底,無論在那個方麵上,她都輸給了這個女人,但是她不甘心,這一種不甘心讓她處於瘋狂的邊緣,她的手慢慢摸向腿間,那裏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足以劃破眼前這個女人的脖子。

“一個隨身帶著一把匕首的女人,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你應該不想成為這一夜最後一個死去的人吧?”馬溫柔看似風輕雲淡的說著。

白憶曼的動作停住了,她就這樣表情僵硬的看著馬溫柔,似乎覺得在這個女人麵前無論耍什麼花招,都是一種徒勞。

“你想怎樣?”白憶曼問道,雖然現在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會有更大的打擊了,但是比起這個,她現在還在眼前這個女人的手中,又或者自己的生死已經綁在了這個女人可以隨意撥弄的一條線上,從來都是她所扮演著馬溫柔這個角色,如今角色互換,才讓她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無能為力。

“我不想怎樣,隻要你能夠配合,我絕對會讓你活著走出流浪者,我可以給予你這麼一個保證,現在我需要你消化下去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好好想想如今這麼一個白家,下一步該怎麼走,要怎樣在這西城區生存,不過你最好在天亮之前想明白這一切,因為我的耐性,也唯有這麼多。”馬溫柔說完,起身離開座位,她隨意找了一個清靜的地兒,慢慢閉上了眼睛,這一夜的奔波讓她疲憊到極點,她需要好好整理整理今夜所發生的,到底該如何把眼前這個局勢利用到極致。

白憶曼愣愣的看著馬溫柔離開,手慢慢攥緊,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肉中,但她卻渾然不覺,畢竟這疼痛比起她心中所輾轉反側的,太過微弱了。

樓上。

安頓好因為過於疲憊而昏厥的阿濱,處理完陳棟梁身上的刀傷,好在都是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及深處,懂一點醫術的老四還可以應付的來,但也是讓老四忙會了好一會,而灌子隻是自己在一旁處理著身上的傷口,手法很是嫻熟,似乎早已經經曆了無數這種情況。

李般若在走廊靠著牆默默抽煙,就這樣跟灌子麵對麵,卻在這半個小時,一句話都沒有說,或許兩人都在等待著對方開口,或許是因為兩人都心知肚明接下來要說的東西多麼的沉重,所以誰都不願當那個率先開口的人。

老五洗了一把臉走出房間說道:“都安頓好了,不過陳棟梁這小子最好送醫院去,老四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他身上的刀傷。”

李般若默默點了點頭,看了看這個點,還差一個小時太陽就會升起,他說道:“等天亮把他送醫院,現在先讓他躺一會,奔波了這麼一夜,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老五點了點頭,也掏出煙蹲在一旁抽了起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就這樣避諱著今夜這麼一個話題,嘴裏不該提及九爺兩字,把自己會被那巨大的沉痛感再次拖入深淵。

“阿濱怎麼樣?”李般若問道。

“還好,新傷加舊傷,夠他受的了,這一次他三天之內別想下床。”老五說著,他完全想不出阿濱到底是怎麼用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扛過了這一夜。

李般若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

老四在這個時候也走出房間,他瞧著走廊的氣氛,又看了看已經自顧自包紮好的灌子,就這樣隨著老五一起靠著牆蹲著,隨著這沉默而沉默著。

“別怪他,他今晚比誰付出的東西都要多,在白家傳出槍聲的時候,他第一個衝進了白家。”灌子終於開口說道。

“我自始至終就沒有怪他。”李般若仰著頭,深深吐出一口二手煙,腦中淩亂,表情憔悴,內心焦灼。

再次陷入了沉默,灌子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上說道:“九爺,並沒有打算活著踏出白家,又或者從一開始他就在心中默默決定了這一切。”

不該提及的沉重,再次被提起,走廊上的人臉上蒙上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