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燦聽過後愣了愣,他當然清楚馬溫柔話中的意思,就這樣思索許久,陳燦終於點頭答應道:“馬姐,你不嫌棄我?”
馬溫柔瞧著總是別有心思的陳燦,但她並不算是多麼反感,因為她很清楚,對於一個小人物來說,每一步都需要走的別有用心才能夠讓人瞧的上眼,顯然陳燦就是這類人,而她真正想要把陳燦招入旗下的原因,是她看的出,這麼一條完全可以拋棄所有道義的野狗,卻有些大多數人都不曾有的底線。
不過想想以後自己可能就再也擺脫不了這個女人,陳燦就有點頭大,雖然他看似能夠吊兒郎當的跟馬溫柔扯虎皮,但心中可是忐忑的很,因為稍有不慎碰到了這個女人黴頭的話,可不是他能夠擔待的起的。
不過盡管如此,這又何嚐不是一個選擇,如果有了這麼一個大腿,即便是這白家,想要對付他這麼一條野狗,也得掂量掂量,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更別說這麼活脫脫的一個人,或許能夠把自己想的如此不堪的,這世上除了陳燦以外,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
馬溫柔停住腳,似乎早就料到陳燦會沉不住氣,她轉過頭說道:“需要你辦事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現在你倆最好去給我置辦一身行頭,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後麵跟著兩個要飯的。”
陳燦看著自己這一身地攤貨,然後笑眯眯的說道:“馬姐,那錢能不能報一下?”
馬溫柔瞧著陳燦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懶的開口說些什麼,直接給了陳燦一個眼神。
也正是這麼一個眼神,讓陳燦有一種從上冰到下的感覺,他直接打了哆嗦,露出一臉嚴肅說道:“馬姐,我懂了。”
“滾蛋。”馬溫柔吐出這麼兩個字,就直接帶著薛猴子走進流浪者,而陳燦也直接拉著二龍上車,駕駛著這輛五菱宏光飛一般的離開。
不過還沒開出兩步,一直偷聽著陳燦跟馬溫柔對話的二龍就苦著臉問道:“燦哥,咱以後真得跟在這個女人手下吃飯?”
陳燦點了點頭,他哪裏看不出二龍心中的想法,他單手開著車,一隻手彈出根煙叼在嘴邊,二龍立馬給陳燦點頭。
陳燦深深吸了一口這紅南京,然後說道:“我當然也想像是曾經那樣活的瀟灑自在,但我們自己得罪了白家,所以以後我們要生存的話,就必須站在這個女人後麵,而且說不定這個女人飛黃騰達了,我們還能夠跟著一起雞犬升天。”
二龍聽著,他早已經沒有了剛剛在白家後門那時的氣勢,反而更像是一個慫蛋,對於打打殺殺,二龍從未怕過什麼,但他唯一的軟肋,則是女人,平日裏見到漂亮女人都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更別說馬溫柔這種級別的存在。
“走,哥哥帶你去弄一身行頭,從今天起我們也算是踏上入那上流社會了。”雖然一夜沒有閉眼,但陳燦似乎格外的有精神,或許是這個格外強大女人的出現,再次激發了陳燦凝固許久的野心。
麵對這麼一場風暴,怎能讓一個老爺們不動心,畢竟誰都幻想著成為西城區下一刻魏九,但卻有偏偏都從未想過魏九有著怎樣的結局,因為那巨大的利益,就這樣徹底遮住了那巨大的代價。
在絕對的利益跟僥幸心理麵前,代價兩字,要比任何東西都要無力。
另外一邊,馬溫柔與薛猴子,還未踏進流浪者,薛猴子就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拉陳燦入夥,這家夥雖然看起來傻乎乎的,但精明的很。”之所以薛猴子會問的這麼急促,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踏進流浪者,他就不會有機會問了。
馬溫柔則是一臉淡然的說道:“他是一顆不錯的棋子,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隻是一顆棋子,不像是某些人自命不凡,認為自己是什麼所謂的萬中無一,試問一個自稱自己為野狗的家夥,真的隻是一條野狗?”
薛猴子默默點了點頭,他何嚐不清楚馬溫柔的意思,雖然在聽到陳燦憤然出手後,心中多多少少對於陳燦有幾分改觀,但當然還不到他喜歡的程度,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討厭這麼一個人,甚至在心中他沒有什麼確切的理由,或許隻是單純的不喜歡罷了。
“你會喜歡起來他的。”馬溫柔幽幽的說著,就這樣踏進流浪者,而跟在身後的薛猴子隻是摸了摸臉頰,不曉得馬溫柔為什麼會這般的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