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是命,我認了。我不怪他,真的。我祝他幸福。請代我轉告他,祝他幸福。”艾蕪始終笑著,溫潤的笑著,即使在銘刻五內的絕望和無助前,她依舊還是那麼堅強。艾蕪以為,在對著跟阿玦樣貌一致的辛格瑜麵前回顧這段往事,她會忍不住哭泣,委屈,失望,甚至憎恨,都沒有,隻有認命和解脫,原來這些年,她也累了。
辛格瑜真的憎恨起自己,對著這樣的女人,這樣的付出與犧牲,他卻無能為力,無以為報。他甚至覺得,他先前的提議簡直是對這女人的感情的褻瀆和侮辱,他迫切的想做些什麼,“艾小姐,請讓我做些什麼來彌補你吧。你可以不怨不悔,我卻不能無愧無疚。”-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艾蕪抿了抿嘴唇,良久才道,“辛先生,你跟阿玦真的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但本質上又是同一類人。能跟你聊天,我已經很高興了。”
辛格瑜隻是堅持的看著她,不說話,亦不妥協。
艾蕪又笑起來,“好吧,如果辛先生堅持的話,倒有件事想拜托你。文兒,這幾年跟著我,雖沒吃什麼苦,可究竟是沒有父親的,況且他是辛家的骨肉,我也不好自私的留著他。如今知道跟阿玦沒了可能,再看著文兒不過徒增傷感,難以釋懷。家裏前些天來了消息,我從前青梅竹馬的朋友從美國回來,想娶我過門,帶著孩子多有不便。所以文兒還煩勞辛先生帶回辛家去,如果不能交給阿玦撫養,看在這孩子跟辛先生親近投緣的份上,請辛先生代為管教吧。”
辛格瑜聞言更是內疚不已,這女人果然冰雪聰明,善解人意。本來他看到艾蕪與艾文也感情至深,不忍心拆散,心中暗自決定,不論如何要把這孩子留給艾蕪,爸爸那裏他去交代。沒想到艾蕪卻自己提出來,為了讓他安心,還把話說的如同迫不得已越格請求一般,想來又有哪個母親舍得離開這尚未長大的孩子,更何況五年來相依為命的一對母子。
見辛格瑜沒有說話,艾蕪輕笑:“怎麼?辛先生不願意?難道真要讓我帶著孩子結婚?”
辛格瑜道:“如果艾小姐相信我的話,這孩子,我定然視如己出。”
艾蕪含笑點頭,道:“我去收拾下文兒的東西,煩勞辛先生稍等片刻。”說完放下艾文也,自上樓去。
辛格瑜拉了小家夥在自己兩腿中環住,看著小家夥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問道:“文兒知道剛才你媽媽和我再說什麼嗎?”
小家夥搖搖頭,“爸爸和媽媽說話,文兒不插嘴,文兒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