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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蕪聞言慘然一笑,“不必了,辛先生。我已經輸了。”看到辛格瑜疑惑又抱歉的目光向她望來,她搖了搖頭,“我獻出了五年的青春,豁出去臉麵名聲都不要,去放手一搏,我賭阿玦會為了家族跟我和孩子在一起,可笑的是,我連上賭桌的資格都沒有。”說著抬眼望著辛格瑜,有些自嘲地笑笑,“我知道阿玦是個愛家護家會為了家族犧牲的男人,隻是,我不知道,他還有個同樣愛他護他,會為了他犧牲自己的哥哥。”

辛格瑜有些內疚,他看得出這個女人是深深愛著弟弟的,即使是用孩子用責任用擔當也想要把弟弟留在身邊,對於這樣一個深情款款的女人,他實在不忍心傷害。但是,他更加不忍心讓弟弟,在自己的幸福和家族的利益中做選擇,選擇了愛情,他會愧疚,選擇了家族,他會遺憾,不管選什麼,弟弟總會不快樂。他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難過而無動於衷。他不知道這些話要怎麼告訴眼前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必要說出來,麵對這樣一個女人,他真的不知所措了。

艾蕪靜靜地看著辛格瑜,良久才道:“辛先生不必內疚。阿玦沒有對不起我,辛家更不欠我什麼,這孩子本就是我算計來的,能撫養他五年,對我來說,足夠了。”她把趴在辛格瑜膝上的小家夥抱到懷裏,輕輕吻了吻孩子額頭,問道:“文兒,愛媽媽嗎?”

艾文也似是習慣了被媽媽帶著淚光的眸子深情凝視著,從媽媽懷裏鑽出來撅起小嘴親親媽媽臉頰,奶聲奶氣答道:“文兒最愛媽媽。”

艾蕪的臉上帶著種讓人心碎的心滿意足,轉過頭對辛格瑜道:“你看,阿玦的兒子最愛我,還有哪個女人能得此殊榮?我得到的真的夠多了。”

辛格瑜低下頭,“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雖然知道這三個字是這世界上最沒用的一句話,即成的傷害是不管多少對不起也彌補不了的,可他還是說了,為弟弟的多情不專,也為自己的自以為是。

艾蕪卻笑了,這笑中帶著釋然,解脫,溫暖和希望,讓透過窗子射進來的明媚陽光都黯然失色,“沒什麼對不起的。本來這一切就是我一廂情願。阿玦對我沒印象很正常,那年我們都還小,我甚至都算不得他的正牌女友,不過是在酒吧裏一起跳舞玩鬧的伴兒。我很喜歡他,真的很喜歡他,我不在乎他身邊有多少女孩子,我隻是希望,能做留到最後的那一個。我想,遊戲花叢的人總有玩累的時候,一路漂泊的人也總有想要安定下來的一天。當他想要一個家的時候給他一個家,是不是,我就可以成為他的唯一?”艾蕪整個人沉醉在回憶中,沐浴在陽光中的她安靜,甚至安詳,有著超脫一切塵俗,獨活於自己的世界的純粹。“今天你走過的酒吧都是我們當年玩過的地方,本想讓他通過這些熟悉的地點記起曾經的種種,沒想到是你替他來的,最後那家stranger corner就是我們歡好的地方,還記得那天我灌了他很多酒,還用了藥,在那次偷偷留下了他的種。懷了孩子,日子久了總會被察覺,所以我離開了他,他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那時候我太驕傲,太清高,我不屑用孩子用責任捆綁他,我一直在等,等他厭倦了紙醉金迷放浪形骸的生活,想要過平淡溫暖的居家生活的時候,再帶著孩子去找他。可是未婚生子,家裏終是容不下了,我從不後悔帶了文兒出來住,我樂意親手布置了這間屋子,讓它像一個家,像是有爸爸的樣子,讓阿玦進來的時候有種一直都在未曾稍離的感覺。”說著愛憐的摸摸艾文也的臉頰,“我每天晚上都會給文兒看阿玦的照片,講阿玦的故事,熟悉阿玦的一切。這些都是為阿玦準備,我在等阿玦的改變,等了五年。”艾蕪的笑容中漸漸有了苦澀和失落,畢竟,十七歲到二十二歲,這五年的等待,並不輕鬆,更可悲的是,沒有結果。“我以為我會等到,卻沒想到,會有一天看到阿玦那樣洋溢著神采和興奮的海報,他是認真的吧?他也可以是個癡情的男人呀,可惜我卻不是那個幸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