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你!”
“咚咚咚”,辛格瑜站在辛於息書房門前,深吸了一口氣,輕敲了房門。
“進來。”辛於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冷靜。
“爸。”辛格瑜進門便抬眼打量父親,有些疲憊的樣子。可事分輕重緩急,這件事必須在今天得到應允,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因而走上前去,把從自己書房帶來的檔案袋遞了上去。辛於息接了過去,辛格瑜便垂首一旁站了。
說心裏不忐忑是不可能的,出了這麼檔子事,不知爸爸會不會一氣之下甩幾個耳光上來。辛格瑜默默做準備,實在不行隻有躲了,拚著家法上身,無論如何不能帶著巴掌印去見尚未謀麵的未婚妻子。
“嗯”了一聲,辛於息表示看完了。
辛格瑜抬頭看了一眼,辛於息神色淡然,麵若常色,並沒什麼過激反應。但他尚自不敢鬆懈,低頭道:“對不起,爸。是小瑜對弟弟督導不嚴,管教不周,出此披露,禍及家門,請爸責罰。”
辛於息擺手,“在這間屋子,我聽你說的最多的話,不是對不起,就是我錯了。你說慣了,我卻聽膩了。事現在已經出了,罰你也於事無補,先解決了這個人再說。過來說說,怎麼回事問過小玦了?”
辛格瑜點頭應是,往前邁了一步就不再走,離書桌還有大半米,雖心知這樣的安全距離不過自我安慰,還是寧願有些保障才好。辛於息自然知道兒子的小心思,隻笑笑沒說話。
辛格瑜開始交代:“剛我試探了小玦一句,應該是不知情的。看他樣子,對這個艾蕪有點印象,那個孩子應該完全不知道。”
辛於息挑著眉毛:“不是裝蒜呢吧!”
辛格瑜搖頭,語氣很肯定:“不會,小玦就算再胡鬧,這種事也不會瞞著我。”
辛於息狀似信服的點點頭:“繼續。”
辛格瑜接著道:“那份DNA報告應該也沒有問題,我找檢測中心的朋友查了記錄,況且那孩子的長相本身,就是力證。所以那個叫艾文也的男孩子應該是小玦的骨血。”
辛於息仍是有些隨便的倚著椅背,未置可否。
辛格瑜隻得繼續道:“這件事其實也不能怪小玦。明顯他也不知情,否則不會對這個女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小玦當年年紀小,難免好奇心重些,又沒什麼經驗,那女人若是懷著特殊的心思,小玦自然是擋不住的……”
“所以呢?責任不在他?”辛於息毫不客氣打斷了兒子的話。
“責任在我,沒盯住他。”辛格瑜低頭。
辛於息冷笑一聲,“盯住他?還要怎麼盯住他?跟著他去開房然後在關鍵時刻叫停?還是帶著他玩過的每個女人去醫院墮胎?”
辛格瑜被爸爸諷刺的有些臉紅,垂著頭不敢接話,當然也不知道這話能怎麼個接法。
辛於息靠著椅背仰了仰頭,語氣再次恢複了平靜,“你剛說試探,難道這事還沒告訴小玦?”
辛格瑜想了想,決定說實話。“沒告訴他,也不打算告訴他了。小玦好不容易有個鍾意的女孩子,不能因為這個事就黃了。”
辛於息哼了一聲,“那你打算怎麼辦?放任這件事明天被胡寫一氣見諸晨報,讓小玦身敗名裂千夫所指,連帶著毀了辛氏的百年聲譽?”
辛格瑜知道爸爸不是真的這麼想,可這些話終究是有些重了,有些委屈道:“小瑜自然不敢拿辛氏和小玦的前途開玩笑。那女人不就是想嫁進辛家嘛?小瑜來娶她好了。況且那孩子是無辜的,既知道了他,總不好再讓他流落在外,畢竟是辛家的種,正經名分終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