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傻了,一臉白癡地看著離初晴。
離初晴隻管講她的,而我在她麵前成了個小學生。
離初晴突然一怔:“怎麼了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我揉了揉臉,像是靈魂和大腦都被洗滌過一樣,滿臉崇拜感:“離初晴,我發現跟你在一起,真是太長知識了!”
離初晴噗呲一笑:“這也叫長知識,都是很起碼的常識好不好,哦,你對醫學知識那麼著迷,以前你應該學醫才對啊。”
我聳聳肩:“因為我以前身邊就沒有人喜歡學醫的,自然也就沒有這種興趣了。以前見到醫生拿著針頭就害怕,哪還想做什麼醫生。”
“哦,那現在學也不遲的。”
“怎麼學?”
離初晴認真道:“當然是從最基礎的學起了。來來來,我看看你的舌苔。”
我楞了一下,還是把舌頭伸出來了。
離初晴稍稍調整視線:“光線不好,再伸長一些。”
我又努力吐出了一些。
“看不太清,再伸。”
我舌頭收回嘴裏,然後調整了一下,重新吐出來。
“哎呀,這個,看不太清了,再來……”
於是……我來回吐了半分鍾的舌頭,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終於,離初晴道:“我知道了。”
我把舌頭收回,有些期待的問:“怎麼樣?”
離初晴一本正經道:“從剛才你的狀態來看,今晚這裏走廊確實很熱!”
我都氣冒煙了,把我當狗啊?
“好了,都這麼晚了,回去睡吧。”離初晴偷笑著,把我開涮一遍,自己回房間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我。
這晚,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死了,但是又像是夢魘,怎麼叫都叫不醒,我是有意識的,但是醒不來,說不出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醫生們,忙著用離初晴昨晚跟我說的用各種檢驗死亡的辦法在我身上用了一遍。用針刺我,用鉛筆捅我的鼻孔,用鉗子拔我的舌頭,最後還拉我去太平間,讓我等死。
但是還不醒來,有人就說,用火,用火!最後準備推進火爐時,我準備被烤死時。離初晴出現了,她火急火燎地給我做了心髒複蘇,後來又做了好久的人工呼吸,我終於起死回生。我醒來時一身冷汗,但是好歹是醒了。
我摸著額頭的汗,回憶起夢境裏的那種真實感,感覺自己真的就是被那些古老的辦法弄醒的,不然自己就這麼在夢境裏永遠沉睡進去。
我再看到離初晴的時候,很感激地跟她說:“謝謝你昨晚救了我。”
離初晴很納悶,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要是跟她說,昨晚她在夢裏給我做了人工呼吸,占了她的便宜,估計被她打吧?
這天一大早,我們去警局報了警,並且告知了警方在孟賽誇的具體嫖屍位置。警方是記錄下來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行動了。因為越是落後的地方,越有可能發生你所不理解的事。比如警匪一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許以前有人報警過,但是警方一直沒有落實,或者是因為收到了賄賂,所以這種墮落文化一直殘存。
買賣市場也一直在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