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米湯蟲。”離初晴把蟲子放在跟前說。
米湯蟲其實就是鼠婦,這種蟲子有很多別名,潮蟲子,地虱婆,皮板蟲等等。
把蟲子丟掉後,離初晴很不放心,又用探鏡深入了燁磊的耳朵,直到確認裏麵沒有了蟲子,這才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給蟲子鑽進耳朵裏?”
燁磊如芒在背的感覺消除後,大為舒暢,他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啊,這兩天就突然間的莫名感覺到耳朵癢癢。難道這旅館的環境太差,床上的枕頭都長了蟲子不成?”
我毫無察覺撓了撓自己的耳朵說道:“越南的蟲子太多,你以前不是跟我們說過嘛,在野外露天睡一宿,能不知不覺吃掉十隻蜘蛛蟲子。估計是燁磊靠在發黴的地方打了個盹,被鼠婦鑽進耳朵裏去了。”
離初晴卻否認了這個觀點:“胡說,這旅館我來之前都檢查過了,我可是保證我們團隊身體健康的後盾,這裏環境還算是好的,很幹淨,床上根本沒有什麼蟲子,而且米湯蟲幾乎從不往人的耳朵裏鑽,你即便把它放在耳朵上,它也不會鑽進去!”
我懵了,又撓了撓耳朵:“額?”
離初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陳凡旭,你怎麼也掏耳朵?”
我不以為然:“有嗎?”
離初晴立馬演習似的馬上把我放倒,把探鏡往裏一照,稍許,她的眉頭蹙成一團,她立馬驚呼道:“你的耳朵裏也有蟲子!”
“啊?!”我登時頭皮都要炸開了,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裏藏匿有蟲子。
蟲子在裏麵的動靜肯定很大,綠豆大小的蟲子在裏麵能察覺不出麼?
燁磊有點幸災樂禍:“我看八成就是你傳染給我的!”
我罵道:“閉上你的鳥嘴……”
離初晴敲了一下我的腦殼:“都說了,別說話!”我也閉上了嘴。離初晴利索地給我上藥,很快也把蟲子夾出來了。跟燁磊耳朵裏掏出來的蟲子一模一樣,都是米湯蟲。
“這……”看著那隻揮舞十多隻透明小腳的米湯蟲,我傻眼了,愕然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去問問老拓。”燁磊說。
我跟燁磊忐忑不安地撬開了老拓的房門,把目前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兩人木木地看著老拓,等待他的判斷生死。
老拓一把把我拉近,然後用拇指翻開我的眼瞼,仔細觀察了一番,又我的臉龐兩側反複對比,看完後臉色大變,像是查出了絕症似的,又抓來燁磊,兩人反複對比,之後拿出了卷煙,悶悶地抽了幾口,這才說道:“這幾天來越南,你們有沒有跟一些衣著奇怪的人說話?”
老拓這句話很難下定義,在越南,什麼樣的人穿衣服才算奇怪呢?穿奧黛戴鬥笠算不算?我覺得第一天來到越南看到越南人穿的五顏六色的雨衣都覺得怪異無比。
燁磊說:“第一次來越南,我覺得的很多越南人都很奇怪。”
老拓凝重說:“你們耳根有一根隱藏的青絲,這是短時間內長進去的,那是菟子絲,一種寄生植物,但是菟子絲如果被人做成煉巫術的器材,那麼菟子絲就會很可怕,它會寄生在人的身上。我看,你們兩人耳朵裏有越南蟲,那是中了詛咒了!中了詛咒,蟲子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