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道:“發春發發發……那是發癢!”
阮撓著腦袋:“你們中國人不是說發春就是癢麼……”
我已經崩潰了。
老拓安慰我道:“阿凡,你這是輕度過敏,其實不用藥塗也可以,用鹽水敷著,幾個小時之後就下去了。”
離初晴拿來了藥,冷冷說道:“是我幫你塗,還是你自己塗?”
我沒聽清,光顧著撓了,離初晴見我沒有回應,一把把我拎起來,扯著我的衣服準備塗米鬆新黴素藥膏,我忙遮擋著她的手。
這姑娘也太直接了吧,這麼多人看著。我扭扭妮妮道:“還是我來自己塗吧。”
離初晴很隨意地丟給了我幾盒東西,說道:“我什麼沒見過,你還靦腆呢。喏,那米鬆新黴素是外塗,這西替利嗪或者氯雷他定片是內服,自己看著說明書吃。”
“哇,沒有見過醫生這麼隨便的啊。”我說,“萬一內服藥物衝突怎麼辦。”
燁磊也道:“離初晴,其實我的耳朵也癢呢!”
離初晴一怔:“我從沒聽說過過敏後耳朵內癢,耳朵內癢,就自個兒掏!”
燁磊自討沒趣道:“好吧,為了吃蟬蛹,讓我癢死吧。”
“死了活該!”離初晴重新坐下來,吃她的東西。
我服了這姑娘,做事雷厲風行,大刀闊斧。哎,誰叫她是我們拍攝團隊唯一的女醫師呢?
看著她在桌上什麼都吃,我也感覺奇怪,這姑娘身體免疫力特別好,我都懷疑她在吃任何東西前都偷偷自己服了解藥了。特別是那道刺鼻的越南臭魚粉黑色料理,她吃得一點都不反胃。
吃完了餐,阮不知道又從哪裏拿出了一袋檳榔來,讓我們‘爽爽口’:“來來來,飯後嚼檳榔就跟抽支煙一樣的嘛。”
可是我哪還能吃得下?
“要麼,再來個毛鴨崽蛋?”阮看到我似乎不適,以為我不中意這零食,又問了一句。
而這句話,我真奔出外麵吐了。
之後,我們給阮家留了一個普通DV相機作為禮物,而阮的父親則拿了一大瓶的膏作為回禮。
當時真不知道這一大瓶藥膏到底是什麼,離初晴打開聞了聞,說這是白虎活絡膏,越南的特產很多,寶物也很多,白虎活絡膏是越南三寶之一,越南三寶指的就是越南特產中的:白虎活絡膏、越南香水、越南牛角梳。
越南的這幾種東西隨處可見,它們使用之頻繁和普遍,就像當初我們使用的雪花膏和風油精一樣。
我們說,可能明天需要去諒山拍攝,不用阮去了,翻譯阮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個灰蒙蒙的扁平塑料盒子:“來來來,阿凡,趁著你們還沒離開,咱倆切磋切磋。”
塑料盒子打開,居然是一盤象棋。每一顆棋子上麵都清晰地刻字車馬炮將士相,盒子那麼舊,棋子卻保存得那麼新,可見他對象棋的喜歡……
“咦,你們越南也下中國象棋啊?”我頗為驚詫。
翻譯阮道:“哎,消遣消遣嘛,我們胡誌明主席也很喜歡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