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有趣的環節就是,年輕人有些可以唱她們少數民族的歌,不過有些直接唱了當下越南流行的歌曲。
我仔細聽後,聽到了一個女生唱的越南版《黃昏》,周傳雄的歌。聲音很是動聽清脆,別有一番味道。我趕緊拿相機拍攝,那小姑娘看到我在用相機拍她,唱得很拘謹,好像自己要錄製電視節目直播似的,兩隻手一直很筆直地放在兩邊,頗為緊張。
婚禮上需要唱歌,成為越南婚禮的一個亮點。
到了晚上,親朋好友再一次聚餐,吃過宴席,各自都回去了。黎家恢複了往日的冷清,這兩日的婚禮就算結束。
我們把台裏交代的聘禮和禮金都給了黎母,跟黎家告別,當晚回到了最初到越南時住的旅館裏。
旅館。
我把這兩天拍攝的行程梳理了一下,我們第一天從旅館裏得到冥婚請柬,然後趕到男方家參加冥婚現場,看著陰婆子空棺入殮,跟著她去掰墳,記錄神秘的驅鬼儀式,然後到了晚上,偷拍了新娘的洞房過程,監視器和監聽器卻莫名出現故障,中斷了拍攝。
其中夜裏拍攝到的陰婆子用古甕通靈,用紅蓼草給小新娘洗塵,還有通靈後,小新娘被亡魂附體,極其恐怖,直到第二天,小新娘還是像失了魂一樣,幾乎什麼話都不說,而且一大清早,黎家出現了大批的紅蟻,以及我們在小新娘的房間裏發現了大量的不明來源的昆蟲。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極其詭異。
我看了所有的拍攝內容,反複剪輯一遍,這就是我們這兩天的收獲,兩日的婚禮拍攝完畢後,總覺得缺點什麼,在拍攝之前,我構思了很多關於冥婚裏可能發生的種種,得到的更多是神秘。
燁磊掏了掏耳朵,說:“一開始聽說要拍攝冥婚,我就惴惴不安,我還以為帶著棺材或者死人跟活人現場舉行婚禮呢。”
老拓則擔憂說:“那小新娘也就剛十五六歲,我看她這兩天受到的驚嚇很嚴重,就怕她心裏壓抑和恐懼過度,上吊自殺了。”
亦萱從外頭進來,惘然若失的表情道:“奇怪,今天小新娘給我的牛角梳不見了!”
我也掏了掏耳朵說:“我已經把你的梳子丟到河裏去了。”
亦萱不解:“啊?幹嘛丟掉,害得我找了好久!”
我看了看老拓:“老拓說那是死人用的東西,你用過之後,可能今晚頭發得一夜掉光了。”
亦萱眼珠子一瞪,很是狐疑又帶有點畏葸的表情看著老拓。老拓微微點了點頭。亦萱便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