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們在監控裏看到,陰婆子攜帶的甕挺大,如果今早她離開時沒有帶走,那麼應該還能找得到。
桌底,床底,吊架,蚊帳後麵,我們都翻過了,終於,燁磊在一個竹子編製的剩有稻穗的簸箕後背發現了有紅布層層包裹的這個甕。
當我們把甕翻到底部,發現是一個類似篆文的‘甕’字。
我第一眼直接看成了‘奠’字。
老拓端倪稍許,若有所思:“原來這陰婆子的姓氏就是姓甕!你們看這浮雕,有蓮花,橙腹葉鵯鳥,這是越南的國花和國鳥。”
我疑惑:“越南人的國花不是木棉花麼?”
老拓搖搖頭:“木棉花還有竹字花是國花之說是近代剛確立的,但是蓮花是越南古代的國花,公元九百六十八年的大瞿越國標誌之一。”
我有點吃驚:“大瞿越國!那時候越南還是中國的附屬國啊,安南時期的了,怪不得有中國字!”
老拓又把甕仔細地端倪了一遍,很懷疑的猜測:“陰婆子的祖先極有可能是安南國時期的貴胄侯族!”
因為在越南大勝明皇帝時期,越南擺脫中國的郡縣時代後,以前臣服於宋朝的越南人開始斷絕交往,並且在融合宋朝文化之後才有了屬於自己的文化。
“哎,這裏還有個底托。”亦萱突然找到一個像是托盤一樣的東西。盤子就像是一個大蓋子,把甕扣上去,正好紋絲合縫。
燁磊拿過那底盤,隻見上麵鋪了一層一節指頭深的灰燼,像是從香爐倒出來的那種灰,而用東西扒拉那些灰,還看到一些潮蟲在裏麵。
老拓蹙著眉頭,環顧整個房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丟下一句:“你們等一下,我去找行李拿點東西。”
說罷把甕遞給了燁磊。自己出去了。
我知道老拓一定有了眉目。
燁磊拿過甕,裏外端倪,卻也不見裏麵有任何東西,把手伸進去,裏麵除了土陶壁底的粗糙,實在看不出這個鬼甕有多神奇。
亦萱道:“我們就這樣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亂動別人的東西,這是不是有些不好?”
燁磊道:“咱們隻是看看,又不是拿走,拿走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使用啊,從昨晚陰婆子拿這鬼甕來通靈,我也很想明白這玩意到底是如何通靈的。”
折騰半晌也不得要領,燁磊把甕的瓶口對準自己的嘴巴,很隨意地說了幾聲:“喂喂喂?”然後又瞪了瞪,看看甕有什麼變化。
甕還是那個土陶的甕。
燁磊打趣道:“甕啊甕啊,你說你能通靈,那你現在能不能把亡魂的聲音傳給我?”
說完這句,自己把甕口放到自己的耳邊聆聽。
我怔怔地盯著他。
燁磊翻著眼皮,很是全神貫注地聆聽著。神情注入,跟傾聽戀人敘話似的。
我有點想笑,說:“你就一直忘記自己是異國人,就是越南鬼,也聽不懂中國話啊。”
燁磊不以為然:“那不一定,老拓不是說了嗎,跟鬼說話不一定用語言,如果它想回應我,它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而且,古代的越南是咱們的附屬國,那些老鬼一定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