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石卻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阿楚。”
他聲音輕柔,似乎還有幾分隱隱痛苦:“是我錯了, 阿楚幫我。”
他握著她的手,江楚煙的指尖很快就觸及到一片溫熱堅實的肌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忍不住又轉回頭看過去, 一麵低聲向紺香道:“拿水和酒來。”
紺香沒有驚動守在外間的丫鬟,躡手躡腳地端了水盆和酒壺進屋。江楚煙扶著謝石的手臂, 跪坐著身子傾過來, 在他懷袖中摸索著, 熟練地摸/到了他慣常放藥的暗囊。
蠟紙包的旁邊多了一點圓潤光滑的硬/物,她順手一並取了出來,看清楚是個拇指大的小瓷瓶。
她拿在眼前細細端詳,瓷瓶上沒有什麼標記,倒有一股說不出的幽咽香氣,分明陌生,卻又讓她覺得在哪裏遇見過似的。
謝石卻笑著抬手,從她手中將那瓷瓶取走了, 道:“這個使不得。”
江楚煙不由得凝眉看他。
謝石隨手將瓷瓶放在了一旁的多寶格上,微微笑著看了她一眼,眼中神色讓江楚煙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臉上隱隱地熱起來。
他柔聲道:“這不是好東西。”
江楚煙兩頰莫名其妙地發燙, 不想接他的話,就埋下頭來,從銅盆中將帕子投了, 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傷口兩邊的血漬。
光線微微一晃,謝石舒開手臂,將上身的衣裳都解開了。
他姿態極穩,即使是肩臂都在動作,但腰間傷口這一片,除了肌肉自然的拉伸、舒展之外,連一點身形晃動都沒有。
蒙蒙的燭火照過他胸腹蜜色流暢的方肌線條,像是一尊神靈在人間的軀殼,
江楚煙雖然滿心都牽掛著他的傷處,但目光一晃,仍舊忍不住地臉熱心跳。
她極力穩著手,替他擦淨了傷口周圍的血跡,又取過一旁的酒壺,仰起頭輕聲道:“哥哥忍著些。”
她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咬了唇,謝石目光溫柔,抬手卻扶住了她的唇角,輕輕揉了揉,答非所問地道:“別咬。”
江楚煙睫羽撲朔,重新垂下眼去,提著酒壺澆在他的傷處上。
謝石腹間的肌肉♪肉/眼可見地繃緊了。
男人的手臂陡然搭在了她的肩上,似乎還在微微地顫唞。
江楚煙知道他忍受著極大的痛楚,替他衝過了傷口,就拿過了裝藥的蠟紙包,她心中慌亂,抖著手指撕了好幾次,也沒能把紙包撕開。
男人修長的手指覆住了她的,即使是巨大痛苦之中,依舊穩定而有力,包在她的手上,微微用力一撚,那紙封就從當中裂開了。
他柔聲道:“別慌,慢慢來。”
江楚煙深深地呼了口氣,紛亂的心緒重新平順下來,將藥粉均勻地灑在了長長的創口上,拿過一邊的素帛巾,替他包紮好了。
她心裏卻還在“砰砰”地跳,鬆開手就想要往後退開去,勾在她肩上的手卻輕輕一個用力,她下意識地掙紮了一瞬,就怕碰到他的傷口而停了下來。
她倒在熟悉的懷抱裏。
謝石環著她的肩,埋頭俯在她頸間,深深地吸了口氣,低低叫了聲“阿楚”。
她忍不住抬起手來,勾在了他的背上。
他身上有種讓她熟悉而安心的氣味,讓她忍不住地躲避進去,即使有血腥味混在其中,也絲毫不顯得刺鼻了。
她喃喃地道:“是誰傷了哥哥?”
謝石沒想到她忍到這個時候才問,眼中不由得帶上了些笑意。
他輕聲道:“沒有關係,他已經死了。”
江楚煙心中猶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