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回了京城去,誰還知道永州鄉下這點爛事!

她在心裏不斷地暗示著自己,轉過長長的回廊,“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門裏高大的身影籠罩上來,江泌驚恐地抬起頭,有隻手像鑄鐵般扼上了她的咽喉。

她在刺痛中止不住地幹嘔,以為自己的喉骨就要被捏碎了。#思#兔#網#

江汜卻像是抓著什麼醃臢的泥,隨手將她甩了出去。

博古架在她身後稀裏嘩啦地倒下來,青花和霽紅的碎瓷摔了一地,江泌掙紮著撐起手臂,掌心被瓷片劃開長長的傷口,鮮血湧了出來。

但那痛楚卻沒有腿上傳來的疼痛的千分之一——年輕男子疊著鋼板的靴底壓在了她的腳踝上,毫不留情地碾了下來。

“啊!——”

彈動的小/腿如同失了水的魚,她失聲尖叫道:“江汜!”

“你瘋了嗎?!”

“瘋的不是我。”江汜走到了門口,回身,目光如剔骨尖刀一般在她身上刮過,即使是做出這樣的舉動,他的麵上依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是你。”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在這裏丟人。”

“既然你聽不懂我的話,那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再出門了。”

那神色讓江泌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手臂,門扉在輕微的“吱呀”聲之後緊緊掩上了,房間裏陷入一片漫長的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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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壽宴散場,都沒有人再見過妙真郡主江泌了。

秦大夫人親自送楚煙到了垂花門下,看著家丁將禮盒送上了天一莊的馬車,而楚煙始終沒有拒絕,臉上的笑意終於鬆弛了些許。

回程的馬車上,宋譽神色有些嚴肅地看著楚煙,道:“那個郡主江泌,有可能也是個穿書者。”

楚煙聞言,竟然沒有生出一點意外之情。

或者說,在宋譽突然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心裏就隱隱地有了預感。

——宋譽,可從來不是一個好讀書、好搜羅古籍的人。

水榭裏的那些話隻好騙一騙外人,她卻瞬間就判斷出宋譽又在大忽悠了。

而如果江泌是與宋譽來自同一個世界……

她低低地歎了口氣,道:“如果按照你所說,這個世界原本是一個以哥哥的視角描述的話本。那麼話本裏本來沒有我的存在,江泌又是為什麼莫名其妙地針對我呢?”

“幾年前我還不曾與哥哥相識,就有人想要帶走我……李家夫妻都死了,殺人滅口,總不會是因為做的是好事吧。”

“長公主府四位貴主,我見過了長公主和郡主兩位,長公主默許秦老夫人架我上台,想收我為義女,卻不見得有多麼重視我。”

“看秦家裏裏外外的作為,意圖十有八/九還是著落在哥哥的身上。”

宋譽補充道:“大公子你也見過的,就是之前我旁邊那個穿白衣服的。另外那個是新襲爵的江陰侯,因為封地離永州不遠,特意來給秦老夫人拜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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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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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莫測而冰冷的眼在楚煙眼前一晃而過。

她說不上來心裏為什麼微微地發堵。

頓了一頓, 她才道:“江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