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酒駕,害人害己。

司機酒駕並不是發出這個截圖的人的重點,她將中間一段用紅筆標注出來:同車紀姓女子在xxx公司任職,23歲,車禍發生時正打算從公司準備回到自己在xx小區租住的公寓中。

下麵還配了幾張圖片,有一個監控錄下的動圖,司機開車衝進河的瞬間,還有幾張損壞的車子的照片,為了讓看圖的人明白,黃大媽口中的“老五”還把某些圖片上的東西一一圈出,有副駕駛上遺落的眼熟帽子和包,還在旁邊把半張證件照圈出來放大。

那赫然是他們見過的,住在樓上的那個姑娘的臉,雖然和本人有些差異,沒有平時化妝後那樣漂亮,但是能看出眉眼一模一樣的。

同時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還將這條新聞的鏈接都發了出來,黃家的兒子點進去看了下,確實是真的,而且搜索的時候,還能看見其他的一些谘詢號發布了同樣的新聞,隻是側重點不一樣,時間都在一周前。

溫暖的房間內,他們硬是被呼嘯而過的冷風吹了個透心涼,一條條信息都能對得上,唯一奇怪的一點在於,這個新聞若是真的,也確實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樓上的姑娘已經不幸身故,那這周見過的那個、長著紀晚晚臉的女性是誰?

這個驚悚的現實讓他們忽略了這條新聞格式與其他的有些不符,也忽略了公司和小區是誰透露的、又為什麼會這樣點出來,證件照有怎麼可能在外麵被照見的地方,放大後還能看清楚。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引導到了鬧鬼這個傳聞上麵。

下午的時候,姚良他們的房東急匆匆地從麻將桌上下來,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屋內隻有姚良一個人,鄭雨因為恐慌,早去了朋友那裏,說什麼也不肯回來了,看樣子似乎還要準備搬家。

她擰了一下球形門把手,沒擰動,於是掏出鑰匙開門,打開的時候聽見了細微的聲響,她的那名男性新租客突然感慨了一句:“聽聲音怎麼不像是反鎖的,裏麵應該有人吧。”

房東匆忙的動作頓了一下,剛才,好像確實聽見了屋內那個鎖芯彈出的聲音,而不像是反鎖的門被打開的動靜。她的停頓太過明顯,就連外麵探頭探腦準備打聽一手消息的鄰居都發現了,雖然他們沒有聽見動靜,但已經下意識地認為房門是從裏麵鎖住的。

還沒有細想,姚良已經打開了門,將注意力引開:“咦?居然沒人?”

屋子裏是很普通的裝飾,有些淩亂,各種雜物堆積,床上的被子也沒有疊起來,透著生活的氣息。窗戶是打開的,屋子裏的東西都覆蓋上一層薄灰,沒有人居住的痕跡,不過倒也不能說明屋主離開了多長時間,畢竟這個天氣,開窗一個下午就可以達成同樣效果。

但如果屋內沒有人的話,那是誰從裏麵鎖住的門?

這樣想著的房東把窗戶關上,臉色很難看,她試圖撥打紀晚晚的手機,但無論幾次都是已關機。那個不詳的消息在她的腦海中盤旋,麵對唯一一名不明所以,還居住在這個屋子裏的租客,房東勉強穩住忽視掉他的詢問,關心了幾句後,就更加匆忙地離開。

門口的鄰居們也一哄而散,隔壁的那個錫紙燙小哥還勸姚良也不要住在這個鬧鬼的屋子裏了,被說著不要封建迷信,一臉正氣凜然的姚良給堵回去了,他的眼神中寫著勇士兩個字,拍了拍姚良的肩膀,歎著氣回去。

房東的到來更是坐實了鬧鬼這件事,這個消息在業主群中流傳開,很快大半個小區的人都知曉了。門口的保安是最受驚嚇的那一個群體,雖然小區裏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但經常被前男友找的紀晚晚他們還是有印象的,而這個印象中,自然也有她這一周出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