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兒鬧得太大聲,已經有住戶叫來了物業,正好方便了他們去找監控錄像,物業本來不願意的,但是在簡殊他們一再要求下,還是同意了。鄭雨本來打算按捺住自己的好奇,但是牽扯到同屋的女生,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也跟著他們一起到了監控室裏。

監控被調到了昨天夜裏,幾個男人一開始還是有些羞窘,他們做的不是什麼好事,現在在眾人麵前暴露出去,難免會引起不好的目光,即便用給朋友開玩笑在這個理由,也會讓人覺得奇怪的。

隻是現在沒有時間想太多,他們先是看見自己走進小區,藏在拐角處,這樣明顯守株待兔的古怪舉動讓物業都快摸出電話報警了,迎接著旁邊人看變態目光的幾個人更加專心地注視著屏幕,準備看著紀晚晚的出現。

然而並沒有,紀晚晚沒有出現在監控中,隻有那幾個人仿佛看見人一樣對著空氣做著奇怪的挾持動作。姚良倒是有路過,拎著一個袋子,在那裏還停下來接了個電話,然後沒有轉身,也沒有像他們記憶中那樣去解救紀晚晚,而是又邁步回到了公寓內。

那些人就好像在和無人的東西搏鬥一樣,還被打暈過去,而後過來的簡殊看了看“屍橫遍野”的場麵,轉頭就跑,然後直直倒下,仿佛那裏站著一個隱形人擊倒了他。之後沒有什麼人路過,物業快進了視頻,他們逐漸清醒,叫醒了其他人,互相扶著離開了小區。

在這個過程中,除了路過的姚良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人,就好像是一出蹩腳的戲劇,他們是賣力又拙劣的演員。

“怎麼可能……”

簡殊和他的朋友的臉上就好像刷了一層白漆一樣,褪去所有血色。昨天晚上,他們確實挾持了紀晚晚,溫熱的皮膚,有影子,是實體,也是被眼前的青年打了一頓,現在身上還覺得痛。但是在這個監控中,他們記憶中的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那麼是監控出了問題,還是他們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

“有鬼,昨天晚上,我們遇見的是鬼!”他們中間的一名突然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閉嘴!”簡殊暴躁地吼道,他那張溫文爾雅的麵具已經完全戴不住了,隻覺得渾身發寒,根本沒有時間去管理自己的情緒。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鄭雨很是奇怪,不管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還是剛才的監控,都讓她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些和自己的合租室友到底有什麼關係。

他們沒有回答鄭雨的疑問,她轉頭看看物業和姚良,他們也和自己一樣不明白,這位完全被勾起好奇心的女性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紀晚晚在一周前就死了。”簡殊顫唞著,說出了這句話。

“這不可能!”鄭雨的反應最強烈,她明明前幾天還在出門上班的時候見過紀晚晚,說她一周前就死了,這件事怎麼可能。

簡殊沒有說太多,他和那幾個朋友,壓根沒有管旁邊還站著的幾個人,急匆匆離開了小區,就好像身後有鬼在追一樣。

鄭雨看著他們,眉頭緊皺:“莫名其妙,他說紀晚晚死了,你相信嗎?”

“實際上,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那名叫紀晚晚的室友。”姚良語氣真摯,而鄭雨的臉色,慢慢綠了。--

即使是冷漠的鋼鐵森林,遇見這種疑似見鬼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會很容易在小區裏流傳開,尤其是姚良他們租住的那棟樓裏,今天早上的事情鬧得有些大,那一層、甚至上下兩層的鄰居們隻要在家就沒有不知道外麵動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