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的時態,那是一個去世的姐姐。
很不幸,莫漢德被這個答案震懾了,沒有想明白。他覺得整個腦筋都僵住了,隻能機械得重複母親的話:“一個姐姐?”
“她的名字叫香提(Santi),你2歲的時候她死了,當時她5歲。”
“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
——也許,莫漢德更想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談到她太痛苦了,尤其對你爸爸來說。他深愛著她,生怕你會拿這份愛與他對你的愛相比較。”莫漢德母親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仿佛回憶起了那個5歲早夭的女孩兒。
看著這位母親的表情,誰也不會懷疑她對女兒深深的愛,憑這個也能猜出,做父親的心情。
“她出生時,你父親就確信她是特殊的……她,確·實·是·特殊的。”
……
……
莫漢德又一次做夢了。
這一次,他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仍然清醒著。
他打開辦公室的門,發現有個男孩在折騰書桌,發出哐啷聲響。這聲音,就好像是誰想暴力強行打開被鎖住的抽屜。
莫漢德出聲詢問:“你在幹什麼?”
男孩看到有人來了,直起身就跑,還不忘給莫漢德一個笑容。
這讓他不由自主地跑出房間,追了上去……他一路跑出了房子,跑到了街上。
街上是街上,但不是印度的街上,而是紐約的。
莫漢德四處張望,沒有找到那個男孩,反而聽到一個聲音在說話:“百老彙59號,有客人要去肯尼迪機場。”
這是某條街道的後麵,燈光昏暗到看不清人的臉。盡管如此,莫漢德認出了停在某個後門那裏的車子,那是紐約街上的通用出租車的形狀。
而車上的司機,正是桑德拉·蘇雷什,也就是莫漢德的父親。
“不!”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車後的乘客雙手透過玻璃護欄,直取司機的頭部。
沒有槍、沒有重擊頭部的武器,那雙手掐住桑德拉的腦袋,往車窗上狠狠撞去。
莫漢德撲過去,拍著車窗,試圖打開車門,卻統統沒用。
等一切塵埃落定,莫漢德才睜開緊閉的雙眼。出租車與那個殺人犯都不見了,唯有他還站在陰暗的街道裏。
上一場夢中出現的男孩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抿著唇看著莫漢德。男孩左手握著拳,平舉在胸`前,雙眼直直地盯著莫漢德。
最後的秘密握在手中男孩左手的拳頭裏,展現在苦苦追索的莫漢德麵前。
等待拳頭慢慢展開仿佛用盡了抹汗的耐心——在看到手心裏事物的那一刻,他醒了。
“鑰匙!是那把鑰匙!”
莫漢德幾乎要跳了起來:藏在電腦夾層裏的記事本裏,有一把鑰匙,莫漢德曾誤以為這是塞拉的房門鑰匙而擅闖了民居,卻沒有找到匹配的鎖孔。
那麼,這把鑰匙到底該打開什麼呢?
福至心靈地,他猜到了答案——父親的辦公室裏,有一個上了鎖的櫃子!
……
……
一切出乎意料地順利,莫漢德打開了上鎖的櫃子,在裏麵找到了一份超能力者的研究資料。
研究資料裏附了一張照片:男孩,穿著紫色的短袖上衣,胳膊下夾著足球,正對著鏡頭微笑。
資料顯示:他的名字叫艾耶,住在馬德拉斯。
接下來的事變得容易起來,莫漢德在馬德拉斯的街頭找到了艾耶,此時此刻他正在與同伴踢球。“你昨天來我的夢裏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