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畫的事。剛剛認識到這一點,皮特無奈了:“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
“畫的事很抱歉。”
以此結束了對話,內森站起身,往門口快走了兩步。
接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過了頭:“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我什麼也沒有做。那個女人……她跟我說了些話,但我們沒有……”
“你發誓?”
“我發誓!我不是說我沒有動搖過,當時隻是……那個女人,我隻是需要,需要一個……我麵對時,不會覺得內疚的人”內森說得陳懇。這一刻,他幾乎想借來林德曼威脅自己用的那卷錄像帶,向皮特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他不能,也不必在皮特眼前。
對於皮特·佩特裏來說,內森隻是內森,從來都是可以倚靠和信任的哥哥(也許算半個父親的角色?),隻能是這樣。
(某種程度上說,皮特還太純潔了,他不需要去關心我這個哥哥的婚姻出軌啊……)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海蒂呢?內森,她有權利知道真相,而不是我……編出來的那些。”
“她需要的不是真相,她需要的隻是希望。”
“聽起來不錯的借口。”
“是嗎?好吧,你不信任我!這沒辦法,我也說服不了你。但是……”內森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給皮特提個醒,“在拉斯維加斯還發生了一些事。”
“什麼?”皮特坐在沙發上,並不想起身送客。
內森仔細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他坐在燈光下,黃色的光線柔和了這個人的菱角,仿佛他還是幾年前的樣子。
有那麼一刻,內森還想留下來,再多說些什麼,又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小孩子也到了應該長大的時候了,我能保護的部分已經越來越少了啊。)
“……有兩個人,他們想把我從酒店帶走,事實上他們做到了,就像是,就像是一場綁架。”
“你怎麼逃脫的呢?”皮特挑起了眉毛,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通常意味著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和決斷:他相信了哥哥的話。
內森明白這點,他轉了下頭,劃出一個飛行的弧度:“我飛走了。”
“那兩個人是什麼人?”
“說話的那個帶著膠質框架。另外一個像是奇怪的歐洲人,他沒有開口過。”
“混蛋!”那個瞬間,皮特不知道該擺出什麼姿態來回答。情急之下,他用了聽完笑話後的那種口氣:“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是的,我在說真話。”
“是嗎?”
“是的,你想想——要是別人知道我們的能力會怎麼樣?他們會把我們關起來,永遠也不放出來!”
這是一個嚴厲的警告,也是一個悲觀的看法。以皮特的優柔寡斷,聽了這話總會多思考一下——那內森的希望也就實現了。
10月8日中午德克薩斯州,米德蘭小餐館內中村廣與安騰仍然在開車旅行的過程裏。此刻正是中午,他們決定在這家小餐館裏歇腳,點上一份午餐。
這個決定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吧,對於中村廣和茶琳·安德魯斯(Charlie Andrews)來說。
茶琳是小餐館裏工作的女孩,長相甜美,工作熱情,在餐館的常客中很有人緣,這其中還包括了當地的治安官們。
黑發黑眼的中村廣和安騰在當地並不常見,但身為米德蘭本地人的茶琳,反而能夠勉強說些日文。
這讓中村廣驚奇極了:“真是好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