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狠狠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頓時,兩人臉色慘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和尚在昨天晚上可是差點要了他們的命。
一文默默在心中歎口氣,他道:“雖然他的確做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但是,混黑道的,你欠我的,我欠你的,總有一天是要還得。Geta他們家欠了和尚家的,和尚要回來我們又能說什麼呢。不過最終就是看誰的拳頭大,我們的生活就被誰誰把握。沒什麼好說的。”
他看著冉冉升起的旭日,心念著,麵對自然麵對宇宙麵對現實和真理,我們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目標而存活的小小螻蟻,轉眼即逝。
黃萬博和阿白已經了解到了上一代的恩怨,那些拚殺仇怨沿襲到了這一代,所以他們太子幫也就崩潰了。
但又不單單是這些。
他們要的是年輕的無所顧忌,兄弟惺惺相惜的情誼;
李誌龍要的是猖狂肆意和唯我獨尊而不願意承擔;
和尚要的是複仇和權力。
而他從前糾結埋藏心底想要的愛,早已經當頭砍斷,最後的煙火也在昨天晚上煙消雲散。
走到這一步,到底能怪誰?
他們選擇了這樣的道路,隻得,無怨無悔。
船已經到岸,這一次是真的要遠走他鄉了,不知道狗年馬月才能回來。
黃萬博上前緊緊擁抱了一文,然後是阿白。
阿白個子在他們幾個人中是最小的,但雙臂的力道讓一文感到沉重。
阿白轉過頭來問一文:“你是文謙文英的手下嗎?”
一文搖搖頭,唇色幹裂蒼白,他輕聲而認真的回答道:“不是的,隻是我們家和他們有些利益糾葛。好了,快走吧,有時間我會來看你們的。”
兩人相視一笑。
當旭日已經當生高空,天空萬裏無雲的時刻,無盡的水域上隻看到丁點兒白色的影子,頂頭一柱細白的煙,被風吹散。
有人從另外一艘停泊已久的船艇上走下來,白色的襯衣敞開上麵三顆扣子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金鏈子的附身符還掛在脖子上,黑色西裝褲顯得雙腿修長。
他一隻手差在褲袋裏,另外一隻手夾一根煙。
臉上冒出青紮,好在雙目清明深邃。
一文道:“你什麼時候養出了煙癮?以前不過是在喝酒的時候猛抽。”
和尚看著遠去的船隻,道:“就這段時間。你要不要?”
他回過頭來看著一文搖頭,又問:“你到底是文謙的人還是灰狼的人?看著灰狼非常重視你,但也不排除他是看在文謙的麵子上關照你。”
一文仔細想了想,還是道:“跟後壁俙沒有關係,跟外省的也沒有關係,姑且算是和灰狼有一點關係罷了。他的確是非常照顧我。”
和尚離他很近,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一文伸手推開他,聲音刻板,一聲一字地吐:“你以為我從一開始能圖你些什麼?你有什麼好讓我來絞盡腦汁計算的,簡直有毛病。”
他準備甩開他,以後兩人少聯係,驀地看到和尚襯衫下滲出血跡,臉色慘白,嘴唇幹裂。
連忙上前扶住和尚,焦急問道:“怎麼樣,去醫院吧,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和尚借著他的肩膀把人摟在胸`前,稍稍喘熄:“不用去醫院,回家躺躺,叫熟人過來看看開點藥就好了。”
他低下頭來,臉上帶著莫名的興奮,眼睛緊盯著胸`前的人又道:“李醫師好像出去旅遊去了,恩,算了,回去自己休息休息就差不多了,最近也沒有什麼事。”
一文自己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