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應該就是灰狼哥了,大約四十來歲,道上都叫他灰狼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也應該就是卓一文的親生父。
灰狼和一文原本都不知道,一直到了最後才偶然發現。
來到艋舺之前,有父親相當沒有父親,沒有母親,隻有個奶奶,而奶奶也已經過逝。
總的來說,活的二十幾年,體會的親情相當少,作為一個女孩子也沒有享受過什麼嗬護和疼愛。朋友不多,但就是那麼幾個就寄托了我所有的熱情和感情。
不論是上學前畢業後,天南地北,總有那麼兩三個是在互相牽掛著互相關心著。
也許是因為長期生活上太過孤單,談起戀愛總是坎坎坷坷。
似乎總有些無形的東西在牽製自己不得順利的感情。
於是來之前的兩年反而拒絕了戀愛。
也許也是在等在那個適合自己的人,一起生活,建立起一個溫情愉快的家庭。
沒有這個,再加上親情念之而不得,情誼在怎麼努力都不得之後,也就放棄了。
組合一個新的家庭卻可以彌補所有曾經缺失的。
卓一文的家庭縱然殘缺,也沒有什麼背景,由母親一個人帶大。
從小受盡了小朋友的欺負和嘲笑。
然而我來了這裏,我代替了他,我怎會突然想要流淚想要痛哭呢,不過就是因為有了個家,有了一位淡然的母親,還有一個隱藏的父親。
這一切都再次有了新的可能。
帶著愉快的心情和新的希望去上學,不過很快,輕鬆地心情就被破壞殆盡。
拐過樓梯,三個學生坐在樓梯上打牌。
阿狗抬頭,眉頭一挑,叫道:“喲嗬,早上好啊,要上課嗎,過路費五十。”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換一路上樓去。
“幹你娘的,怎麼打牌的!”他嘴巴罵著旁邊的人,卻把牌直接丟到我的身上。
有的時候你根本不想惹麻煩,可是麻煩根本也不想放過你。
你隻能怪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跑到他麵前來了。
我冷笑,眼睛盯著他,慢慢蹲下來。
好好一張一張將紙牌撿了起來,對他們幾個說:“同學,不要隨便丟垃圾喲,要丟就丟到垃圾桶。”
於是幫了他們一把,扔了,看了一下垃圾桶,裏麵還有早上某些人沒有吃飯倒掉的稀飯。
他們幾個正要動手的時候,教導主任差不多也要過來了,我提高音量:“你們打牌可以加我一個麼,我可以買副新牌,一起打吧。”
“你們幾個仔在幹什麼?恩?”教導主任聽到這邊的說話聲,馬上就走了過來。
阿狗旁邊兩個人手上還拿著牌。
“你們幾個給我站好!賭博?膽子好大類!膽子這麼大還來我們小學校做什麼,你們好好出去闖事業啊!”
他高高舉起戒尺,刷刷刷地每人就是一抽條。
然後用眼睛輕蔑地打量我:“你又要換學校了嗎?哈?學賭博?今天看在你還沒動手的份上,饒了你。給我記清楚了!進教室去!”
他先放我走了,留下教訓那幾個老油條。
回頭看了看教導主任油膩泛光的頭發,翹了翹嘴角。
走了幾步,才一抬頭,李誌龍,和尚兩個人就靠在牆角。
李誌龍打出招牌笑容,說道:“衰仔,一大清早的就惹事啊。”
他們兩個站在樓梯上,本身就比我高,現在更高,抬頭看他兩就有那麼些仰視的味道。
和尚點了根,吸了兩口,緩緩吞雲吐霧,遞給李誌龍。
李誌龍自然接下,不過沒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