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智和秦剛兩人緊張的過去把人抬出去了,然後他們兩人又匆匆返回了,會議室立即又恢複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但是大家心裏已經有了忌憚。
“把老曹叫上來把血清理一下。”大老板示意著老朱。
老朱出去後沒多久就把那個看門的瘸子老頭給帶進來了,老頭一瘸一拐的推著一個桶,桶裏放著拖把和掃帚,捅邊搭著一塊髒兮兮的抹布,桶下的軲轆在地上摩擦的咯吱咯吱直響,很刺耳,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老頭經過我身邊停了一下,問道:“水灑了,我幫你擦一下。”
“哦,謝謝了。”我愣愣地回道,剛才因為緊張杯子裏的水灑出來,袖口都有點打濕了。
老頭擦完桌子又去擦地上的血跡了,一邊擦還一邊不耐煩的嘀咕道:“唉,老是搞的這麼髒,擦起來很費勁的,麻煩你們下次做事能不能幹淨點?”
“曹師傅對不起啊,剛才情況特殊我沒想那麼多。”大老板尷尬的撓了撓頭。
看到這情形還真讓人有點好奇,我湊到老朱耳邊小聲問道:“這看門掃地的膽子好大啊,連大老板都敢責怪。”
“那是,曹師傅可是我們的元老了,從上一任大老板就在這裏看門掃地了,上一任大老板離職之前還特地囑咐過了,曹師傅雖然上了年紀,但對組織忠心耿耿,這麼多年來他把手的大門從來沒有放一個閑雜人等進來過,當然了像許東風這種奸細那不是他的責任,他雖然隻是看門掃地的,但威望卻很高的。”老朱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嘀咕了句。
等老頭收拾完後大老板又開始說話了“具體情況大家都了解了吧?了解了的話那就散會吧,記住最近一段時間務必要謹慎,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無論是為了個人利益還是為了組織,大家加油先度過這個難關吧,好,事情已經交代完畢,我馬上要動身去縣城了,大家也散了吧。”
大老板說完就開始收拾公事包,我和郭宏儒都有些急了,這都要走了侯濤還沒動靜,還犧牲掉了許東風這個躲在暗處的棋子。
就在大家準備各自散去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踹開了,幾個特警隊員端著衝鋒槍就衝了進來。
“全都不許動,把手舉過頭頂!”特警喊道。
會議室裏的人全都懵住了,乖乖的把手舉到了頭頂。
“媽的,外頭的人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就這麼讓他們衝進來了,這下完蛋了,要死了。”老朱小聲的叫苦。
我在心裏冷笑,既然人家上來肯定已經把外麵的人悄悄控製住了,你還等著他們通風報信?
特警進來把人控製了以後侯濤穿著警服終於露麵了,郭宏儒詫異的嘀咕道:“這不是以前盛宴的那個娘娘腔嗎?哦,原來是這樣……。”
大老板眼看大勢已去,無奈的笑了兩聲就丟掉了手槍舉手投降了,由此這個在山南市的犯罪組織算是一網成擒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開那個保險箱了。
我和郭宏儒跟著隊伍被特警押著往外走,在經過大老板辦公室的時候侯濤指了指我和郭宏儒以及大老板三人,對特警說道:“這三個先留下。”
我們三個手上戴著手銬被押進了辦公室,隨後侯濤帶著大老板掀開了牆上的畫,那保險箱就露了出來。
郭宏儒說了一串數字,大老板猛的回頭瞪了郭宏儒一眼道:“媽的,原來還有一個!”
“廢話!我本來就是警察,誰叫你用我,既然用了就要承擔風險!”郭宏儒嗤笑道。
大老板這時突然冷笑了起來,說道:“你死定了!”
“死到臨頭還嘴硬?哈哈,沒錯我是在組織裏犯過許多錯,可這都是被你們逼的沒法了,這次也算是將功補過了,雖然這牢是坐定了,但我已經心安理得了,在牢裏可以好好的睡覺了。”郭宏儒釋然道。
“想睡安穩覺恐怕沒那麼容易吧?”大老板仍然很不屑。
我忽然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侯濤按下了數字密碼後一把按住了大老板的頭厲聲道:“少羅嗦,把頭伸過來!”
侯濤用手撐開了大老板的眼皮,用他的眼球掃描了一下,然後又強行讓大老板把指紋按了下去,保險箱發出了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還是打不開。
“哈哈哈,沒用的。”大老板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