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兩天,感冒倒是好多了,嗓子也不那麽疼了,就是這嘴上的泡越來越嚴重了。

天知道,這股子邪火什麽時候能全部消下去。

前天,許瑞那花癡要來看我,走到一半給我打電話說是猴子他們那邊一兄弟出了點事兒,叫他過去幫忙。囑咐了我一堆感冒要注意的事項,然後說是不來吵我了,就銷聲匿跡了兩天。

兩天裏,我好吃好睡,努力和感冒做抗爭,可每天清晨,就跟上了鬧鍾似的,自動就醒,醒了之後吧,腦子裏鬧哄哄的就開始想許瑞。

我挺希望他能過來看看我的,我挺希望我比他那些哥們兒重要,可惜,我想,如果許瑞不是個講義氣的人,恐怕不會對我這麽熱情。是啊,我怎麽還不明白,他是把我當哥們兒呢。

可是,既然是當哥們兒,那天,他怎麽會臉紅?他為什麽總是對我這麽好,總是這麽曖昧。偏偏,我還不是那種有什麽話都能說清楚的,我想問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麽,可是,我開不了口。

上次的表白,他沒讓我說完,這次,我實在是鼓不起勇氣。

今天索性沒起來去買早飯,大家看我一臉可憐相,就自動自覺的幫我去買飯打水。我在床上賴到八點半,終於決定出去曬曬太陽,免得看起來像個怨婦。

在校園裏四處漫步,迎麵就看見許瑞帶著個大墨鏡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喊他一聲,就彭得一聲撞在一起了。

我就說和這小子有緣吧,這麽大個校園,居然這樣子都能撞到。唉唉,不過,隻怕是孽緣吧。

許瑞拿著我的紅黴素軟膏研究了半天,我沒什麽理由的,就開始衝他耍脾氣,大概是這幾天的委屈吧,想找他發泄一下。可是,一個電話,他就被叫走了,甚至,沒多說一個字。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五味繁雜。終究,我也隻是他的一個兄弟而已。

晚上許瑞果真來了,隻不過,帶著一串香蕉。

他居然是以為我得痔瘡了,所以要用到紅黴素軟膏。我的這個頭大啊,不可否認,紅黴素軟膏功能多多,可是,他能不能不把眼光有意無意的掃向我的屁股。要知道,如果歡愛過後,後麵受蹂躪過度,也是可以抹這個的。

他這麽盯著,我這麽想著,臉就又紅了。搞什麽,弄得我像個純情小男生似的,當年看GV時,我也沒這麽大反應。

把頭扭到一邊,我決定不看他,興許就不會那麽尷尬了。

許瑞也開始轉移話題,可是,不知道他這腦子怎麽長的,居然就提到讓我陪他去晚會看帥哥。哼,我就知道,他除了讓我陪他畫畫,別的時候從來想不起我。

我不理他,和他發脾氣,他怎麽不走啊,走了再找猴子他們陪還不是一樣。反正,都是兄弟嘛,也不用什麽厚此薄彼。

我感覺火氣又上來了,拚命的往外冒,最後好像又集中在一個點上了,嘴唇上那個泡好像又變大了一圈。

讓許瑞自己去倒水,我走到鏡子前麵想把藥膏塗上。一個黑影,許瑞又跟過來了,伸手拿過藥膏,居然是想要幫我塗藥。

我賭氣歸賭氣,他肯先低頭,我也就好多了,指了指嘴唇中間鼓起的泡,讓他幫我塗。

起先是真沒覺得能怎麽樣,當許瑞的手指沾著冰涼的藥膏一點點塗在我的嘴唇上時,我才反應過來,這似乎不是兄弟應該做的事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宿舍裏靜悄悄的,我似乎可以聽到我瞬間變亂的心跳聲。我轉過頭,害怕和他的對視,卻從鏡子裏看見他小心翼翼的表情,他細長的手指點在我的唇上,他微微低下的頭近的幾乎要靠在我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