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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振宇,我微微知道了葉家這半年來找我實在找得可憐,幾乎把整個S市挖地三尺了,就是沒想到有人會把我“金屋藏嬌”。我暗暗唏噓,葉航也許有點野心,但也罪不致死。如果他的野心再大些,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乘我不在時將那些股份化為烏有。他的所作所為,確實也是為了公司好,隻可惜瞞不了我一世。這些日子來,我的傷心出走,振宇的憤而斷交,對他的懲罰也就夠了。

我歎息,請振宇轉告葉家人不必再尋我,如果哪天我已完全放下,自然會回去重聚。振宇答應為我帶話,但堅持自己決不原諒葉航。我不以為然的笑了。果然,沒多久之後,但見振宇紅光滿麵,是什麼原因,也就不用我細說了。

正在我打算回家一趟的時候,蔣宮玄突然急匆匆的帶上我去了美國。他是說了一句:我想有個人你有必要見見。我思索著,我有什麼友人在美國嗎?考慮了半天,沒得出答案,可是,心底突然開了一個洞,有什麼東西不住的往下沉,直沉到了無底深淵。

第十九章

稍事休息之後,蔣宮玄即帶我去祭五髒廟。蔣宮玄去的地方是一座露天咖啡屋,偏離了鬧市區。幾步之外依舊是車水馬龍,可這城市中的一隅,精致的擺飾顯得格外清幽雅致。客人不多,三三兩兩零星坐著,這些悠閑的人們留連不止,情願將他們寶貴的時間多花在這一刻。

蔣宮玄帶我走向最角落的一桌,那裏已經坐滿,幾個人正在攀談。我以為他是遇到了故人去打招呼,卻沒想到,事情遠不是我能想象的。走進幾步之後,我方才看清,處在那群人中間的卻是我一生不願再見的人——楚付笙。

我呆在現場,片刻之後才想起要逃。即便我再放不下,我也不要他以為我對他仍念念不忘。經曆這許多,再受他的奚落,叫我情何以勘。

我拔腿往外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他。近五年,他毫無變化,仍是那個衣冠禽獸——相貌堂堂,衣冠端正,談笑風生。這麼多年來,難道他沒有一絲絲的內疚?踩著人的屍骨向上爬的他,午夜夢回時就不會看見一雙雙血淚控訴的眼睛?多可笑的世界啊。

我慌張的想收回視線,卻意外的與他的視線相遇了。他若無其事的別開眼去,繼續與周圍的人聊天。我回頭繼續跑了兩步,心又不甘,他竟然忘了我,仍不住又回頭看一眼。這時,蔣宮玄已經追上我,神色遲疑。我恍然大悟,原來……原來這就是他帶我來的目的。他想當救世主嗎?以為這就可以打開我的心結了嗎?如果這樣,我的少年時光,我的前途,我爸媽的命誰來賠?

“蔣宮玄,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要自以為是!”我大聲哭喊,引來眾人側目。

蔣宮玄幽幽歎了一口氣:“你的事,我全都知道,包括你與付笙從相識到相知相許,還有後來的情變,或許我知道的比你更多一點。”我直覺得鬼話連篇,這件事,我親身經曆始終,卻有人說比我更了解,真是可笑。

我剛想回嘴,卻有人插了進來:“這裏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吧。”回頭看,卻是楚付笙。

“你閉嘴!我沒有話跟你談。”我尖聲高叫,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對著他,居然有不可抑製的想起了當年的恐懼。

楚付笙很冷靜也很平靜,淡淡說道:“宮玄,送他回去吧。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沒必要再提,徒增煩惱罷了。”我真想尖叫,也確實這麼做了。這個人那,我這一生的痛苦都是他帶來的,他居然還可以如此平靜的叫我不要再追究過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