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無奈的下了車,努力用那件警服裹好自己。幸好這裏沒有看到什麼人,他才沒有那麼窘迫。隻是剛轉過頭,就看到傳達室裏一老頭眼神瞄過來,笑的格外猥瑣。
常遠狠狠瞪了那老頭一眼,那老頭眼神更猥瑣了,朝著他上三路下三路來回打量,肆無忌憚。
這事要擱以前,常遠肯定立馬就揍上去了。可是現在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毫無辦法。
他站在那都快打哆嗦了,男人才毫無聲息的靠近,他伸手搭著常遠的頭,目光冰涼的盯了一眼那老頭,然後將常遠扯進樓道。
電梯很快就來了,常遠忿忿不平的道:“操,下次老子一定要將那老頭的眼珠挖出來!呸,你們這都什麼破門衛?”
男人勾了勾嘴角,“穿條紅內褲站在樓下,人家多看兩眼也不奇怪。”
常遠的臉孔頓時脹的通紅,許久才憋出一句,“老子今年本命年……”
男人的家在九樓,打開重重的防盜門,再開了燈,常遠看著裏麵的格局擺設有些驚歎。“哎哎,你不是一片兒警麼?怎麼能租得起這麼好的房子?還有這麼豪華的家具?”他毫不客氣的奔向那沙發跳了上去,興奮的叫道:“操,還是真皮的呢。”
常遠在上麵打了幾個滾,爾後趴著看著還站在門口滿臉不快的男人,眨眼壞笑說:“我說你是不是貪汙來著啊?我記得你們片兒警的工資也不多啊。這地兒一個月租金得五千多吧?”
男人關好門,看著他就一條內褲躺在沙發上的模樣皺了皺眉,“能不能穿點衣服?”
“你給?”
男人進了房間,一會兒後丟了件白襯衫在常遠身上,加了一句“等下髒了要幫我洗幹淨”後,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打開常遠的檔案慢慢細看。
常遠穿上襯衫,抬頭看到男人的臉色跟變色龍似地,心中寒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靠上前,“呃,你打算啥時候送我回去?”
男人麵色不善的抬起頭,突兀的開口,“我叫季羨。”
“啊,季羨叔叔,您打算啥時候放侄兒離開?”
季羨盯著他討好的笑容,唇抿的很緊,像是在努力克製什麼。常遠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努力擠出的笑漸漸變得無力,最後徹底散成一盤散沙。
過了許久,季羨才開口,“常遠,你不記得我了?”
他的語氣像是努力在維持平靜,常遠歪頭笑,“叔叔,我們以前見過?”
季羨目光冷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如常。他看著手上的檔案冷笑數聲,說:“搶劫、打群架、勒索、偷盜、販賣[***]……常遠,你出息了?”
常遠痞笑,“這都是冤枉我的,我可沒有幹過這些事。”
“沒有幹過?”季羨的神色瞬間猙獰起來,他丟開手上的檔案本,抓住常遠的衣襟,揮著拳頭就揍了上去。
常遠冷不防被他揍到,臉頰吃痛,連忙嗷嗷叫道:“我操,你不是警察嗎怎麼能動用私刑?哎哎,輕點!”
季羨手上動作毫不留情,一下一下打得極重。打完了冷聲問道:“承不承認做了那些事?”
常遠扯扯嘴角,“要我承認啥啊?我真沒做過……”他還沒有說完,季羨的拳頭又揮了上來,常遠連忙護住臉,“哎哎我說你輕點……我靠,你別打老子的臉老子還要靠這張臉出去賣呢……”
季羨聽到這句話手上動作頓了頓,“出去賣?”
常遠估摸著自己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心下不爽,衝口道:“不出去賣難道你給老子還債?操,老子也背時了,今天第一次賣好不容易找到一大主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