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靠近,常遠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嗯。”
那人一步一步的靠近,最後在他麵前蹲□來,鎖住他的眼神,“本市人?”
“是。”
“曾經在向陽中學讀過書?”
向陽中學?
常遠撓頭,自己曾經讀的那學校名字叫什麼來著?好像也有一個“陽”字。
那人再問了一遍,“是不是?”
他目光犀利,盯的常遠心神一緊,忙不迭的點頭,“是是,就是向陽。”
那人看了他的臉許久,看的常遠心裏發毛。然後他終於站了起來,看著張警官,“辦手續吧,我保他出去。”
張警官驚訝的眼鏡都滑落到了鼻梁,“季隊,你保他?你們認識?”
那人點頭,語氣冰涼,“他是我二大爺的孫子。”
“哎,我說,我可是我們家十八代單傳,我爺爺可沒一弟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常遠撓撓頭,盯著站在那的人。
那人不理他,簽了字後又拿了份常遠的犯罪檔案,最後掃了常遠一眼,“走!”
常遠抱著膀子,扭捏的不敢站起來,“老子還光著……”
那人刷拉的脫下自己的警服丟給他,然後抬起腳步往外走。
常遠半遮半掩的跟在他後麵,驚異於他雙腿的長度,隻能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速度。那人在一輛車麵前停下,打開門,然後看著常遠。
常遠瑟縮一下,鑽了進去。
車裏麵居然還開著冷氣,常遠冷的受不了,看著正在開車的男人,討好的笑,“那誰,能不能關了空調?冷……”
男人沒有絲毫動作,依舊安靜的開著車,隻是眉頭鎖的極緊。常遠討了個沒趣,開始一個勁的打噴嚏。在連打了十幾個後,男人終於伸手關了空調的按鈕。
常遠達到目的後開始得意的笑,偏頭看著窗外越來越陌生的建築物後又笑不出來,“大哥,您這帶我去哪兒呢?我家住西城那邊,您給我扔那巷口就成了。”
“輩分錯了。”
“嗯?什麼輩分?”
“我二大爺的孫子該叫我什麼?”
“我們家十八代單傳……”
男人眉一挑,“是嗎?既然是我認錯了人,那就再送回局子裏吧。”
“別,叔,您要去哪您隨意。”常遠不敢再爭論,乖乖的閉緊嘴巴。誰知道如果再回局子那警察會不會把他扔牢裏去?他現在就一內褲裹身,如果扔進那群犯人中間,就跟羊入虎口沒有什麼區別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個坑慢慢填,可以等養肥。
2
2、2 ...
途中兩人沒有再說話,車停下來時,外麵喧鬧的如同菜市場。常遠往窗外一看,這地兒跟菜市場也差不多,正是一電影院的出口,現在大概是電影院要關門了,人群呼啦呼啦往外冒。
常遠縮在車中,用衣服裹住脖子以下的部分。男人轉過頭看著他冷笑,“怕人看見?”
“啊,嗯。”常遠勇於承認,挑了挑眼皮問,“叔,您家在哪呢?”
男人不答,轉了方向盤慢慢拐進一條小道。小道內沒有燈,常遠也懶的看漆黑的兩邊是什麼環境,側了頭靠在椅背上開始眯眼昏睡。
車似乎駛過減速帶,一跳一跳顛的他特別不舒服。過了沒有多久,男人停下車,“到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常遠睜開眼,看到窗外宏偉的建築物,有些錯愕,“你家住這?”
“下車,在這等我,我先去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