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咳了一聲,“說吧,你和那個公子或者說那個女扮男裝的公子怎麼回事。”
顧錦央默默的將手拿了下來,輕拽著衣袖,微微低著頭,“母後都知道了還問央兒幹嘛。”她心思活絡,太後這麼一問,便明白了之前在那裏和那人的談話已經被太後派來的人知道了,並傳在了太後的耳朵裏。
雖然心裏不舒服被自己的母後這般監視著,但是心裏卻快速想著應對之法。
“我都知道了就不能問你了嗎?是不是我不過問,你就要打算強搶名男不對,應該是名女然後霸王硬上弓了是嗎?”太後看見了她這副模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就差指著她的額頭說出來了。
“啊還可以這麼嗎?”顧錦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那央兒多謝母後獻策了。”
太後深吸一口氣,小聲嘀咕道“獻策那可是當年你親自幹出來的事。”她看著顧錦央有些微紅的眼角,桃花眼裏暈著水,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央兒,不是母後說你,那個姑娘不是你的良配,勿要陷太深。”
顧錦央搖了搖頭,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母後,央兒不要,央兒就心悅她,初見她,央兒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她說著將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上,繼續道“母後,央兒覺著以後再也遇不到一個能讓央兒心跳如此快的人了。”
她低垂著頭,有些許落寞,長發垂了下來,遮擋住了側臉,“央兒當時在想,怎會有這樣的一個公子,生得這般好看,溫潤如玉,氣度不凡與那些公子根本就不是一丘之貉。當央兒知曉她是女子時,氣得打了她一巴掌。”她摸了摸右手手心,打上對方臉頰上時,那種麻痛仿佛還在,輕笑了一聲,“那時候央兒很生氣,但是央兒也很痛,手痛,心更痛,又覺著這世間的所有男兒都是汙濁的,她這麼好看氣質不凡的一個女子,怎能蟄伏於男子之下”
太後抬眸看著顧錦央,將茶杯端起來抿了一口,聽著顧錦央繼續說道“所以母後,央兒還是要她,不管阿七她是男是女,央兒羨慕父皇對母後的感情,可這世間又怎麼會有再有父皇這樣的男子。”
“央兒。”太後抬手輕輕拭掉顧錦央眼角的淚,“一個連真實名姓都不願告訴你的女子,你覺得值得嗎?”
“母後。”顧錦央抱住了太後的手臂,咬著唇撒著嬌,明媚的臉定定的看著太後,本就長得嫵媚動人,又成心做出一副撒嬌,嬌豔欲滴的模樣,更是媚態十足。論誰也定然是舍不得一個年輕的姑娘在自己麵前傷心流淚,更何況還是一個十足的大美人。
太後閉上了眼睛,“央兒大了,有些事該是有分寸了,過些日子蘇小將軍該回來了,若是那時候央兒還沒有解決好,那本宮便請旨賜婚。”說完便推開了門,徑直離去了。
顧錦央一人回味著太後所說到話,蘇小將軍,蘇以牧,那人一直喜歡自己,前幾年和蘇將軍一起去了邊關,過幾月便是回京的日子,還有幾個月。顧錦央看著太後有些落寞的背影,輕笑了出來:“央兒謝過母後!”
鳳棲宮。顧錦央坐在院裏的涼亭裏,一旁的宮女守著小火爐慢慢的煨著清酒,桌麵上擺放著幾盤精致的糕點。
顧錦央撚了一塊糕點,輕咬了一口,入口即化,帶來了回味的清甜和桂花香,和口中微微的渴意。她將杯中溫好的酒一飲而盡,又將手裏那半塊糕點放回了盤裏。
“文心,明日替本宮約李家小姐去劃船,還有玄七公,姑娘一道。”顧錦央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順道說,不知欺君之罪,阿七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