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情況,即便是國外的那些資質老的頂級教授們遇到,也是束手無策,根本不會像甄佑才這樣底氣十足。
“我……還是在想想吧,等等給您答複好嗎?”季曉月覺得自己沒有權利做主,倒不是因為怕花錢,而是這關乎到胡玉群的安全問題,萬一胡玉群有事,她可擔待不起,所以她想著等著胡玉群恢複意識以後,問問他的意見。
“好的!”甄佑才也知道這件事不能草率,所以也很理解對方。
……
“甄主任您等等!”
出了重症監護室,劉海波追上了甄佑才,有些擔憂的問道:“甄主任,您真的可以再不借用鎮靜劑的前提下,解決顱骨缺損綜合征這種疑難病症?”
說實話,他還真是有點不敢相信。畢竟這位甄主任在之前就是一個喜歡投機倒把,大肆斂財的主兒。甄佑才斂財倒是不怕,怕就怕他亂來,萬一胡玉群有個三長兩短的,倒黴的肯定還是他這個主治醫師。
“到我辦公室說吧!”甄佑才淡淡的說道。說完,他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越是這樣,劉海波就越是確定他就是在借機斂財。他在想要不要向上級領導反映一下?畢竟這可是件大事。
“算了,先聽聽他怎麼說吧。若不然,即便是拚上得罪他,我也要向上級彙報。”
進了辦公室,劉海波坐在了甄佑才的對麵。
“現在來看用正常的方式肯定無法緩解胡玉群的病症,那咱們為何不試試非正常手段呢?”甄佑才看了看胡玉群的病例,而後說道:“比如,我們可以通過暫時阻斷他的腦皮神經,緩解一下物理刺激,我想這應該是可行的。”
“說的簡單,但操作起來卻十分困難。胡玉群的這種情況,我想不出來國內哪個專家可以做這個手術。而且還有一點,阻斷了腦皮神經以後,是可以緩解病人的疼痛,但以後咱們怎麼再把神經接上呢?”
劉海波強力的反駁了甄佑才的說法。
因為神經學是一項很玄的學科,迄今為止根本就沒人研究明白,大家懂得也都隻是皮毛。
就好比,大家都知道痛覺的感應,是經過末梢神經傳遞到大腦,使大腦做出反應,人才會感覺到疼痛。但是這種疼痛是大腦的哪一個區域釋放出來的呢?那就沒人知道了。因為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所以因人而異,也沒人能夠給出一個準確無誤的答案。
“還有一點,若是我記得不錯,甄主任應該是曆史專業的高材生吧?”劉海波的臉色十分難看,他隱晦的提醒了甄佑才一句。
說,誰都會。但是做,可不是上下倆嘴皮子一碰就能做好的。所以這也怪不得人家劉海波提點他了。
“你說的很對。不過誰又規定曆史係專業,就不能研究學習醫學呢?相反一些自認為醫學專業的高材生,甚至還不如一些口授相傳的鄉村土醫生。這都是現實的例子不是嗎?”甄佑才微微笑了起來。
他很理解劉海波的心情,畢竟自己一個曆史係畢業的,在後勤工作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跑到了一線。擱誰心裏都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