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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公嘴上依然不饒人,但語氣已經不如之前那麼硬了,自己坐了下來,喝口茶,把杯子重重一放,揚起聲音又問:“說吧,他晏隨想要如何?他們晏家雖有開國之功,但那都是老黃曆了,他想娶小九,也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

更何況,小九如今這處境,也著實難辦。

小八總不能一直冒充妹妹,日子久了,難免露出點馬腳,魏良這時候又恨自己退得太幹淨,朝堂上沒幾個可用的人,兩個女兒落到這樣的困局,他竟然毫無辦法。

魏亭見老父親氣差不多消了,坐下來陪他一起喝茶,把他氣炸的毛再捋捋順。

“小九如今身份擺在這裏,誰又敢娶,晏隨不說別的,在這方麵,一直是態度鮮明的,他會娶小九做他的世子妃。”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見父親冷嗤了一聲,不是很信,魏亭頓了頓,又道:“反正小九現下也不能談婚論嫁,不若給晏隨時間證明給我們看看,畢竟他想娶到小九,需要付出的心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魏亭也曾無數次問自己,如果換成他,心儀的女子似小九這般,他還敢不敢娶,想了又想,興許還是會娶,隻不過那女子得換個身份,忘掉以前,重新來過了。

隻談這點,魏亭對晏隨是服氣的。

魏良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看似溫和,對誰都是三分笑,實則桀驁,讓他瞧得上的人沒幾個,晏隨既然能得到他這樣高的評價,想必為人確實是不錯的。

魏嬈滿心滿眼盼著和家人團聚,跟久違的父親說說話,不想收到四哥的來信,他們居然不到雍城,直奔袞州。

這是個什麼道理?

魏嬈想不通。

這麼久不見,父親都不想她?

還有晏隨,她都跟他透了信,他還叫父兄去袞州,是太有自信,覺得自己守得住,還是沒相信過她的話。

姚氏一開始也不太想得通。

朱佑一手提著一隻活雁來找她,情意綿綿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姚氏打發著快把雁先擱著,她有話要問他。

結果一問,又是她那寶貝外甥女,朱佑要多費力地穩住唇角才能讓自己不冷哼出來,還能好脾氣地哄著姚氏,要她別急。

“這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是一個道理,魏家九姑娘當上太子妃沒幾日,魏家人就相繼離京,這本就不尋常,再又全都聚在一個地方,太招眼,不如分散開來,各有各的去處,也更有說頭。”

這點姚氏能想明白,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非要去袞州,濟州就不行,我們原本就是要往濟州去的。”

姚氏一口一個我們,朱佑聽得很不是滋味,握住姚氏的手,滿眼誠摯:“素素,如今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對魏家已經仁至義盡,就不要太操心了,阿隨靠得住,交給他,他能解決的。”

和好以後,朱佑一喊她素素,她就有點受不住,掙紮著把手從他手裏抽開,心火燒了起來,嘴上仍在說:“還沒成親呢,莊重點,被小輩看到像什麼樣。”

“你要是想,明天成親也是可以的。”

他父母已逝,素素生母也早沒了,生父又不管她,隻有個嫡姐照應她,他和她,重要的親人都沒了,又拖了這麼多年,也不拘於什麼良辰吉日,能修成正果就是大幸了。

姚氏不是不想,隻是覺得時候未到:“還是再等等吧,那兩隻雁看著瘦小伶仃的,你多喂些食料好好的養,圖個好彩頭。”

朱佑看著姚氏一本正經的瞎扯淡,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