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本君並非故意騙你,隻是本君不得不這麼做。”
朝黎:“嗯,我知道。”
他現在才知道,上輩子,玉涼蘅每次騙他,玉涼蘅自己都比他難受。
他可以很安心的去恨,去討厭玉涼蘅,但玉涼蘅卻隻能憋在心裏,想說不能說,隻能自己忍著。
玉涼蘅深吸了口氣:“不過,本君現在能告訴你了。”
朝黎抓著玉涼蘅的手坐起,靠在床頭,歪頭輕笑道:“先說好,你若是現在同我坦白,日後,你便不能再騙我了,不管什麼事,都不能騙我。”
如果可以,他想跟玉涼蘅一起承擔。
玉涼蘅冰冷的眼神軟成了一灘水,聲音微微發啞:“好。”
朝黎掏了掏耳朵,挑眉好整以暇道:“說吧,我聽著呢。”
玉涼蘅攥住他的手,不停捏著他的手指肚,垂眼淡淡道:“本君其實很早就喜歡你了。”
朝黎失笑:“這件事你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玉涼蘅:“上輩子就喜歡你了。”
朝黎瞳孔驀地一縮,什麼叫上輩子就喜歡自己了?難道他也是重生?!
玉涼蘅並沒直接挑明,隻是淡淡說了句:“如你所想。”
朝黎不解:“我是被範湖假扮的暮敖挖了心,所以才死了,你呢,你那麼厲害,你怎麼會死?”
玉涼蘅笑了笑:“你死之後,本君很快便鬱鬱而終了。”
朝黎皺眉:“你可是先天神,怎麼會……”
他話沒說完,玉涼蘅便打斷道:“神雖然能力稍強,但也不過是世間萬千生靈之一,並沒什麼特殊之處,本君方才剛承諾過不騙你,怎麼,不相信本君?”
朝黎弱弱道:“不是不信你。”
“那就行了。”玉涼蘅伸手刮了下朝黎的鼻尖,“因為本君在死前發了誓,一定要為你報仇,故而重生之時,自帶了一個禁製,便是在本君找到上一世殺你的凶手,結束這一切之前,不能透露自己是重生之人,否則,你也會被本君牽連。”
“孟竹溪和太虛水境,不是湊巧出現在我神識中的吧?”朝黎問。
玉涼蘅:“孟竹溪是本君的一半神識,本君為了重生之後能迅速找到你,就將那一半神識和太虛水境放入了你神識之中。”
朝黎:“可我們最開始重逢時,你貌似並不認識我。”
“應該是禁製的緣故吧,具體本君也不清楚。”玉涼蘅說的很正經,很真情實感,跟真的似得。
至於真正的原因,已經過去了。
朝黎伸手勾住玉涼蘅的脖子,水紅色的衣袖順著雪臂滑落,朝黎微一用力,在玉涼蘅嘴角吻了一下:“我好開心。”
玉涼蘅垂眼看著他:“因為知道本君那麼早便喜歡你,所以開心?”
朝黎嗯了聲,伸出舍尖,勾甜了下嘴角:“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魅力竟然這麼大。”
說著,耳朵和尾巴便得意露了出來。
這個姿勢太難受,玉涼蘅索性也鑽進了被窩,一手支頭,一手撥弄著朝黎毛茸茸的耳朵:“你魅力確實很大,但你這張嘴巴,也果真是讓人不爽。”
朝黎不解:“我又怎麼了?”
玉涼蘅:“前日太虛水境中,你分明已經知道了本君的身份,卻不揭穿,甚至故意激怒本君,說什麼姘頭偷人之類的話,你膽子可真大。”
朝黎伸手摟住玉涼蘅的腰,嘟了下嘴:“上輩子你便經常說,我這個人幹什麼什麼不行,唯獨恃寵而驕蹬鼻子上臉是一把好手,不能辜負你的評價嘛。”
玉涼蘅皺眉:“你在對本君撒嬌嗎?”
朝黎無辜的眨眨眼:“是啊,你不就愛吃這一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