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夫人說的辦吧。” 玄鱗應道。
“我累了,想休息了。”聽心微闔了眼,擺明了就是要送客了。
“夫人好好歇息,本君就先走了。”玄鱗想著來日方長,也就識相地走了。
聽玄鱗衣袂輕動的聲音漸遠,聽心慢慢睜了眼,看向珠兒,微微笑道:“珠兒,我有些口渴,可否勞煩你去換壺熱茶來?”
珠兒應了一聲,便提了茶壺出去了。聽心的目光隨了珠兒的身影出了門,這才慢慢轉去看了易兒,隻見她還是如方才那樣,一雙眼眸正正地直視著自己。
聽心又看了那雙眼睛片刻,嘴角不由得慢慢地彎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一串輕輕的笑聲溢出了唇畔。她偏過頭,低低的笑聲越是大聲了起來。
易兒看她笑得身子輕顫,牽扯到了自己臂上的傷,輕輕倒吸了口冷氣,卻還是止不住地笑。易兒一直沉靜鎮定的麵上終於帶上了些許無奈的神情,輕聲說了句:“珠兒快回來了。”
聽心看向她,艱難地忍下了笑意,嘴角卻依舊勾著一個淺淺的弧度:“沒想到,真君大人這一裝扮,還真是個清秀佳人。”
易兒正是楊戩變化而來,他聽聽心這一說,麵上又多了幾分無奈之色,去到榻旁,輕歎著喚了聲:“四公主。”
聽心正了正神色,問道:“真君是為了那黑蛟玄鱗而來?”
“此為其一,”楊戩看著聽心淺笑道,“其二是為探查被黑蛟擄去的金龍。”
聽心麵上一僵,喏動嘴唇輕聲道:“真君從何處得知此事的?”他必定不是親眼所見,否則也不會喬裝改扮混入洞中,那是何人告訴他的?
“那日,四公主去的方向乃是昆侖,哮天犬正在昆侖,他偶見一金龍被一惡蛟擒了,因我以前曾告訴他,四公主的真身乃是金龍,他便擔心是四公主遇險,就來尋了我。”
那日自己一心隻想逃脫,也未辨明方向,原來飛去的方向卻是昆侖,聽心心中暗暗有些複雜。早前自己倒起過去找楊戩來除了這黑蛟的念頭,卻不知道去何處尋他,落了玄鱗手中以後,還以為已是日暮途窮,卻不料他竟出現在了這裏。
“用易兒的樣子留在此處,一來是要找尋解藥,二來也是四公主這幾日都在沉睡,先留在此處休養一下更好些。” 楊戩繼續淡淡說道。
“適才那玄鱗取了顆紅色藥丸讓我服下,又從口中吐出顆黑色珠子吸去了些我身上的毒。”聽心回想著說道。
“前幾日也是如此,不過我尋遍了整個洞,都不見那紅色藥丸,看來那藥是玄鱗貼身收著的,至於那顆黑珠,應該是他的內丹了。”楊戩緩緩說道。 ┆┆思┆┆兔┆┆網┆┆
“若是他隨身帶著解藥,那要如何拿到?”聽心思量著。
“最簡單的自然是製住他,在他身上找到解藥。”
“不過,這玄鱗似乎真的有些能耐,製住他……”聽心沒有說完餘下的話,因為她轉頭又看到了楊戩的眼睛,就覺得自己的那些話是有些多餘了。
“四公主,你想何時離開此地?”楊戩淡然問道。若是旁人說了這話,隻怕是有些自大之意,不過說這話的人是楊戩,那就隻會讓人感覺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珠兒回來了。”楊戩看向聽心,說道。
聽心輕聲說了句:“待明日珠兒回去後再說吧。”
“也好。”楊戩簡單答了兩字,就垂手靜立在旁了。
“夫人,珠兒就先家去了,珠兒在此拜別夫人。”珠兒向聽心拜別道。珠兒心中對聽心是十分感激的,若非聽心執意要玄鱗放了她回去,她還真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與家人團聚了。
聽心微笑道:“珠兒,河神大人送你回家,路上必然不會出什麼意外,你就快回家與家人團聚去吧。”
玄鱗聽她話中另有深意,倒像是將自己心中所想看破了一般,便看了珠兒催促道:“好了,不早了,快隨本君走吧。”
珠兒一聽,欠身向聽心深深一拜,拿了自己隨身之物,就跟了玄鱗出洞去了。聽心看著她走出洞門外,帶著些許隱憂,輕聲說道:“不知那玄鱗是否能信守約定,送她安全到家。”
楊戩抬眼看向門外,說道:“隻怕那玄鱗的心思真的被四公主猜準了。”
楊戩回首看向聽心,見她正看著自己,便淡淡說道:“我去送她一程。”
聽心目送了他離去,唇邊露了個安心的笑。
“易兒,易兒。”聽心正在閉目假寐,忽聽門外傳來由遠及近的一陣喊聲,聽那聲音正是玄鱗,不過他的聲音裏隱有痛意,似乎是負傷而回。
聽心正想著,卻見玄鱗一手按著胸腹之處,微微踉蹌著進了洞門。聽心看他似乎受傷不輕,腳下不穩地到了桌旁,跌坐在了石凳上,環顧了下洞內,又急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