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若是覺得一人在府中會覺得寂寞,那本君明日就去附近幾個莊子再接幾個女子來和你作伴,如何?”“河神”見她輕蹙了眉,便笑著說道。

聽心既知那些人已無生還的可能,便不想再與這“河神”多說什麼了,隻暗暗地凝神聚氣。雖不知這妖怪身手如何、神通怎樣,聽心想著自己若是趁其不備,全力一擊,應有六、七成的把握可以製住這妖怪。

“河神”見她沉默不語,麵上帶了輕浮的笑,邊伸手過來想要拉聽心,邊說道:“小娘子,時辰不早了,隨本君去歇息了吧。”

聽心哪還容得他再拉扯自己,長劍在寬大的大紅衣袖遮掩下已滑入了右手中,隻聽她一聲輕叱,長劍便如流星趕月般挾著劍氣破空刺去。

眼見長劍已及那妖怪的黑衣,卻見黑影晃動,那妖怪已險險從劍前避過,劍氣劃破了他的黑衣,卻未傷及他分毫。那妖怪怒喝一聲,旋身閃到聽心右前,抬腿便往聽心右手踢來。聽心一擊不中,不待劍勢變老,疾進一步,便已改刺為斬,長劍劃出一道瑩瑩秋水般的劍光,決絕地往黑衣妖怪的腰腹間砍去。

黑衣妖怪身形連晃,避過聽心劍鋒,腳下用力一踏,如疾電般退出丈餘開外。他見聽心出手決然,毫不留情,怒氣越盛,麵上神色也越發猙獰,右手翻轉間,一把黑色長劍現在手上。

“你是何人,膽敢假扮新娘刺殺本君?”黑衣妖怪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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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水妖,不思好好修行,竟敢冒稱河神,禍害無辜百姓,為害一方。”聽心寒著臉,清聲斥道。

“難不成是朱家莊的人找你來對付本君的?待本君先收拾了你,再去好好懲戒那些膽大妄為的凡人。”黑衣妖怪微眯了眼,一字一句恨聲道,“我要血洗朱家莊,一,個,不,留。”

“你休想。”聽心喝道,身形電射,挺劍便向黑衣妖怪疾刺而去。

“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黑衣妖怪怪笑一聲,邊閃擋著聽心的劍,邊說道,“這麼個大美人,本君還真有點下不去手去,要是傷著了,還真讓本君於心不忍呐。不若美人你自己把劍放下了,乖乖留在本君府中,本君不怪罪於你,定會好好疼愛與你。”

“癡心妄想。”聽心聽他滿口輕浮調♪戲之言,不禁有些又羞又氣,手中長劍更是如狂風暴雨般刺撩斬劈攻向黑衣妖怪。

這邊黑衣妖怪倒是從容擋拆,還不斷口出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存心想要擾亂聽心心神,讓她的攻擊失去章法。聽心倒是沒有中他的圈套,但是卻越攻越是心驚,這妖怪果然有些真本事,雖不想承認,但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現在自己已是敗象隱現,隻怕再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落敗了。

聽心手下攻勢不減,腦中卻飛快地尋思著對策。走,自然是可以,那泉水應是直通河水,雖說那黑衣妖怪也是水妖,可入了水中,自己想要脫身卻也並非難事。可是,如果自己這麼抽身一走,隻怕朱家莊馬上就會遭了這妖怪的毒手,走,卻又是走不得的。可若是不走,眼見自己已是落了下風,就算可再支撐片刻,卻也免不了最後的敗局,若是落入這妖怪手中,那又該如何是好?

聽心暗自苦笑著,想起先前曾對巧柔言道,若是自己不敵,還可為他們找來救兵,可現在自己卻又不能抽身而去,又如何去找救兵解了他們的災劫。聽心腦海中不由得閃過那個一身黑衣,持了那柄寒光流轉的神兵在手,傲立對手麵前的身影。若是那人在就好了,這種小角色必定不會放在他的眼中,也許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將這妖怪手到擒來了吧。

就在聽心心念百轉的時候,那黑衣妖卻瞅準了聽心刹那的破綻,一劍砍來,割破了聽心的衣衫,在聽心臂上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大紅的嫁衣上頓時被鮮血染成了暗紅一片。聽心心中一凜,銀牙暗咬,臂上並不感覺十分疼痛,那妖怪的黑劍上莫不是抹了毒?忽如其來的一陣暈眩似乎證實了她的猜測。

聽心睜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對手,卻見那黑衣妖怪看她身形微微晃動,嘴角掛上了個陰謀得逞的陰笑。此刻的聽心哪還能多想,隻能拚命保持著自己清醒,疾刺出六劍,逼得黑衣妖怪退了三步。聽心趁機收劍,右手瞬間聚起法力,全力拍出了一掌,一道幻成巨大金色龍爪形狀的法力徑向黑衣妖怪轟去。

這一擊威力極大,洞中大片的石筍石柱被擊得粉碎,瞬間整個洞中彌漫了大量的白色石粉碎末。待眼前石灰塵末稍散了些,黑衣妖怪放下了遮在麵前的黑衣大袖,看了看身後石壁上留下的五爪印記,口中溢出了一陣桀桀的怪笑聲。

“龍女,哈哈,上天待我真是不薄,還給我送來了一個龍女。”黑衣妖怪大笑道,“這世上除了龍女,還有誰配做我黑蛟玄鱗的妻子,哈哈。”

“夫人,莫要走得太急,等等為夫的啊,哈哈。”黑蛟玄鱗怪笑著叫道,邊幻成黑影一道,竄入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