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無語的瞪了楊子凡一眼，沉吟了片刻問道：“你和這個凶手是師兄弟是嗎？”
“誰告訴你的？”楊子凡先是一愣，隨後平靜的問道。
雖然他表麵上很平靜，但曹瑞還是清楚的看到，當他提起那個人的時候，楊子凡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
“……那個道士，他對這個人非常忌諱，也不肯多說。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一早就知道這個案子是你師兄弟幹的，那幹嘛還讓我查？”
曹瑞鬆了口氣，這些已經憋在他心裏很久了，如今終於說了出來，他覺得一直壓在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方便出麵，我們之間的事遠比你想象中的複雜的多，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其他的事，該告訴你的時候，我會說的。”
楊子凡低頭看著曹瑞手中的陶塤，眼神迷離，雖然在和他說這話，但思緒卻不知飛到何處去了。
曹瑞聽後皺了皺眉頭，本想繼續問點什麼，畢竟他心裏有太多的疑問。
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也看得出，楊子凡看上去很好相處，其實卻是一個心急頗深的家夥，想從他口中套出話來，基本是沒可能的，所以他幹脆放棄了。
“你先別糾結這個，最近S市出了幾起案子，大多數都被發在網上，你仔細看一下，查清這裏邊的貓膩。”
楊子凡斜靠在床頭，又恢複了之前閑逸的樣子。
曹瑞衝他翻了個白眼心說，什麼時候連人間的案子都管起來了！
“笨蛋，這你都不明白，你是靈探，他讓你查，就說明這個案子涉及到了靈異方麵的東西。”
曹瑞的腦子裏剛有這個想法，消魂刀的聲音，就立刻傳入到他的耳朵裏。
楊子凡似乎也聽到了，他優雅的站起身，平靜的說：“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說完就化作一道輕風消失在漆黑的病房中。
對於他這樣的舉動，曹瑞早就習以為常，此刻他想的更多的是S市發生的事。
結果越想越精神，反正也睡不著，曹瑞幹脆拿出手機，翻找了一下最近發生的新聞。
結果手機上的S市的新聞剛剛打開，曹瑞頓時愣住了，他平時並不怎麼關注新聞，一般聽到的新聞都是從金魚他們那裏聽到的。
才短短幾天的時間，他發現S市單單交通事故就發生了三起之多，還有跳樓、割腕等等各種自殺事件。
曹瑞獨自坐在漆黑的病房裏，看著手機中那些血腥的車禍圖片，不禁脊背發寒。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曹瑞就給老爸打了電話，獨自辦完了所有的出院手續，在走之前特意去看了看金魚。
雖然他已經知道金魚是在裝瘋，但心裏還很不是滋味。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悄悄跑到金魚的病房裏，金魚還像前幾次那樣半躺在床上，臉色因為長期不曬陽光而顯得慘白憔悴。
曹瑞悄悄湊到他麵前，還沒等說話，金魚就抬頭衝他嘻嘻一笑：“兒子你來了！”
“滾你妹的！再裝瘋一巴掌拍死你！”曹瑞被這家夥氣樂了，懷疑這小子是在醫院憋瘋了。
“你拍死我吧，再在這裏待下去，哥們真的要瘋了，你找到那個根本不是凶手，不過我懷疑那個凶手根本不是人，所以我覺得沒抓到他反而是件好事。”
金魚苦笑了一聲，滿臉恐懼，雖然時隔半個月了，曹瑞發現這家夥一提到那個凶手，仍然有些畏懼，這讓他對於那個凶手，更加好奇。
“你裝瘋不會就是怕警察追問你關於那個凶手的事吧？”曹瑞有些無語的看著金魚。
“那些警察天天煩我，我要是不裝瘋，遲早得說漏嘴，萬一那凶手怒了直接把我幹掉了呢？”
金魚誇張的咧了咧嘴，伸出手衝自己脖子換了一下，眼中充滿恐懼。
曹瑞苦笑了一聲，剛好看到他胳膊上那道長長的疤痕，眼睛像是被刺痛了。
他疑惑的問道：“咱們分開之後，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居然把紋身都給割掉了，你可真夠狠的。”
“嘿嘿，一塊皮而已，割下去還會再長的，和本少爺的命起來，算不上什麼，不過真特麼疼呀，我都暈過去了。你不知道咱們正在街上走呢，突然就來了一輛車，那家夥從後麵把你打暈，然後直接給我拽上去了。”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暈過去了，等醒了就在一個大倉庫了，周圍都是鬼影，不停的亂叫，喊得我頭痛，然後我就覺得渾身奇癢，剛想撓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拿著一把大刀朝我走了過來，我當時腦子就像是得到隻領了似得，站在原地，老老實實的看著那個黑衣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