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怕成功救回了君麻呂而自己卻倒在他的麵前,那樣的打擊絕對是君麻呂無法承受的。
整個過程中,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感,他甚至有些懷疑魂所說的那個方法到底是不是有用,又或者失敗了?
焦急的走來走去,白看一眼時間,已經過了魂告訴他的時間周期,所以白決定回去看看到底情況如何了。還沒來得及轉身邁步,陣陣眩暈感襲上大腦,視野裏變得一片漆黑,白暈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在黑暗中過了多久,一雙溫暖的手臂纏住他的身體,將他帶離了那片暗無邊際的世界。睜開眼,君麻呂憔悴的臉映入眼簾,白恍恍惚惚的再度陷入昏迷。
君麻呂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拭著白的臉頰,猶記得那天他在迷迷糊糊中被帶到了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無數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嗡嗡作響,許多的畫麵從他的眼前飛速流逝。他四處尋找著白的身影,卻怎麼也找不到,焦急之中他一下子睜開了眼,就看到那隻小雪兔在他的眼前化成了星星點點,然後被風吹散。空氣中獨留下一句“到XXX去,……在那裏等你。”君麻呂找到了那個地方,然後發現了昏迷不醒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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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阿嚏!”揉揉鼻子,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剛剛從門縫中露出一雙燦若星辰的漂亮眸子便又縮了回去。
站在門外的冷麵少年唇角微微向上彎起了一絲弧度,又很快落下,臉上的表情也因此變得柔和了些。
開門,進屋,關門,動作一氣嗬成。待看到屋裏的人將自己在被子裏麵裹成了一個大棉球,少年無奈的上前,扯了扯,沒動。
歎氣。“白,我隻是擔心你會生病。我害怕再看到你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
棉球底下動了動,有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君麻呂,我隻是想出去走走,我都在這屋子裏呆了快兩個月了。”他真擔心也許自己會發黴。
“好吧,我陪你。”君麻呂伸手進棉球上的縫隙裏,立刻被裏麵一隻手給抓住。
被子掀開,白笑得一臉開心。自從那次他暈倒被君麻呂找到以後,兩個人的地位便徹底顛倒了。君麻呂用他的固執,外加控訴白總是讓他擔驚受怕,而將白吃得死死的。白也樂意看到君麻呂除麵癱以外的表情。
反正隻要兩個人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呢?
後記
話說自從白的身體漸漸康複以後,某天兩人突發奇想的想要像自來也學習一下,到各地溜達溜達,看看風景。
這一天,兩人來到一個名喚埠田鎮的地方。正值春末夏初之際,小鎮裏綠樹茵茵,鳥語花香,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兩名少年其中一個眉眼帶笑,黑眸中波光流轉,視線所過之處無不熠熠生光;另一個則麵無表情,隻有在看著身邊那名微笑著的少年的時候,冰冷的綠眸才會變得柔和,帶著滿滿的縱容和寵溺。
這個季節是商人們最活躍的季節,埠田鎮又是附近這一帶的樞紐中心,彙聚了來來往往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們,也因此給這個小鎮帶來了更多的商機。
白和君麻呂從一位本地人的口中問來了小鎮裏一些好玩的地方,將近中午,兩人走得有些餓了,便就近找了一家店準備吃點東西。
走近店裏,樸實的裝修風格令人有如回到家裏一般,牆上貼著一些可愛富有童趣的塗鴉畫。白的視線在那些塗鴉畫上麵停留了一下,其中一幅畫他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怎麼了?”君麻呂走了幾步回頭發現白站在門口不動,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幅頗有些抽象風格的塗鴉畫。上麵用粗細不均的雜亂線條畫了一隻四不像的疑似動物的物體。
聽到君麻呂的問話,白將視線移到君麻呂臉上,眼神裏帶著一絲莫名的激動的神情,抓著君麻呂的那隻手也微微有些顫唞。
“那幅畫……那幅畫是我小時候和小葉子一起畫的!”為什麼它會被貼在這裏?
君麻呂正要說話,身後‘啪’地一聲碗碟掉到地上破碎的響聲傳來,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隻見一個紮著長長的馬尾辮身上圍著圍裙的女孩兒從裏屋跑了出來。
“白?真的是你嗎?!”女孩兒微微喘著氣,紅撲撲的臉蛋上,一雙大眼頃刻間被水霧所彌漫。
白望著對麵的女孩兒,小時候那張圓乎乎的臉頰現在已經變成了漂亮的瓜子臉,兩根羊角辮也換成了一條馬尾辮,但是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麵前這個女孩兒就是他兒時的玩伴,小葉子。
嘴角上挑,白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忙不迭的點頭道:“恩,是我。小葉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