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兼以為他生氣了,連忙放下筷子跟出來,小狗狀在他腳邊繞來繞去:“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實乃素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胤礽繼續作望海狀裝酷,不看他。
劉兼討好地拉他的衣角:“不要生氣了,石頭上很涼的,別在這裏坐。”⑧思⑧兔⑧網⑧
胤礽仍然不理會。
劉兼轉了轉眼珠,忽然大著膽子湊上去在胤礽嘴角親了一下,成功偷到腥地貓一樣賊笑道:“不要生氣嘛。”
胤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得意,忽然微微偏過臉,眯起眼睛唇邊勾起了一抹豔媚的笑,沒錯,就是豔媚,他早發現了,自己這個皮囊這副樣子笑時,小模樣竟然豔麗到嫵媚的地步,所以每回在人前笑時都傾力向聖母瑪利亞靠攏 果然,劉兼立刻看直了眼。胤礽慢慢湊近他的臉,淡粉的唇溫柔地貼上他的嘴唇,而後,輕輕地舔了一下。
劉兼如擅雷擊,捂住嘴唇猛地蹬蹬蹬連退三步,不敢相信地看著胤礽,胤礽表情已經恢複正常,高深莫測地回視他。他的臉蹭地燒起來了,轉身一溜煙跑進茅屋砰地關上門竟然不出來了。胤礽呆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孩原來還這麼純情
劉猛將胤礽與劉兼留在孤島上,立刻又劃船離開,眉頭緊緊地蹙著。給他劃船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邊撐長篙邊回頭去看,不放心地說:“總鏢頭,不留人看守真的行嗎?”
劉猛哼了一聲道:“放心吧,你別看這水麵上沒什麼,可是除了我給你指的這條路,底下的水流可亂的緊,號稱‘閻王愁’,附近就是精熟水性的老漁民都不敢輕易往這裏來,沒有我引著,沒有人能出的去”
小夥子恍然“哦”了一聲,又道:“那您老人家愁什麼?”
劉猛道:“我是在奇怪那個公子哥兒怎麼到咱們這兒來的?我絕不相信什麼‘湊巧’的鬼話!”
小夥子道:“您老人家懷疑他撒謊?那怎麼不用點手段把他的實話逼出來?咱們的手段難道還少
劉猛不耐煩道:“難道我就不知道這個嗎?納蘭公子那邊早就遞來消息,要保這個人!”
小夥子很驚訝地看著他:納蘭公子.…那是誰?難道是那個有名的風流才子納蘭容若?為什麼他說要保這個人這個人就不能動?
劉猛說露了嘴,忙冷厲地一眼掃過去,警告,“我今天說的話不許透露出去一個字,連做夢也管好你的嘴!”
小夥子被他凶惡地神色嚇了一跳.忙連連點頭道:“是!是!我什麼也沒聽見!”
劉猛回過頭去,心中更加懊惱。
這次刺殺本來就是個失敗之舉,他們是皇帝這次帶來的侍衛暗中幾乎傾半出動的異動中推測,可能是皇帝暗中微服出巡的,結果費心費力謀劃,折損了一半的弟兄,江南一帶的力量差點被連窩端了,卻連皇帝的影子也沒有摸著,他真懷疑這本是韃子皇帝設的一個局!
暝色漸起,太湖波濤中漂著的一艘精致畫舫中絲竹細細,一個疏懶的二十來歲男子倚在一個絕色女子身上,望著艙外的煙波擊釵而歌,歌道是:“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己見殘紅舞。不忍覆餘觴,臨風淚數行。粉香看又別,空剩當時月。月也異當時,淒清照鬢絲——...”又有一個美貌的女子跪在他腳邊輕輕為他按揉著雙腿,另有幾個少女撫琴捧蕭,為他伴奏。
一隻小艇子在波濤中靈活的像隻小魚兒一樣輕快地劃近畫舫,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