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赫直接打斷她的話,捏著她的手,“別可是了,這次聽我的。嗯設?”
她垂著眸看著男人捏著她手腕的大掌,微微斂眉,“那好吧!”
進入別墅內,顧南音跟在男人的身後,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管家依舊跟之前那樣麵帶笑容著迎著他們進來,也讓顧南音少了很多的不自在。
陸延赫牽著她的手進了客廳,他的母親在二樓的房間裏,所以她多多少少地鬆了一口氣。
他讓管家先準備晚餐,把她摁在客廳的沙發裏,讓她乖乖著先看會電視,他先上去看看她。
顧南音咬著唇,點點頭,很乖的樣子,但根本無法將注意力轉移到電視上邊。
在男人上樓之後,她將電視聲音調小了些。耳朵靈敏得厲害,卻依舊沒有聽到上邊的聲音。
她有些害怕,他們會爭吵起來,畢竟他的母親精神不大正常,受了太大的刺激不好。
大概上去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陸延赫陪著他的母親下來。走的是電梯。
陸延赫推著輪椅過來,他身上隻穿著白色襯衫,黑西褲,袖子卷到了手肘上,一副溫淡衿貴的模樣。
被他推著的女人臉上掛著祥和的笑,隻是那眼神太過澄澈漂亮,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樣子。
景鬱,他的母親叫景鬱。
來的路上,他跟她講了不少關於他母親的事情。年輕時候的事情,他說,他和她講這些不是希望她同情他母親,而是希望顧南音能多少懂點他的心情。
他還說了,其實他和他母親沒有多大的感情,母親在他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所以他對她的感情可能沒有那麼深厚。
但是在顧南音看來其實不然,他對著他的母親做的其實真的足夠好了。
陸延赫對上她的視線,招招手讓她過來。
顧南音還是有些局促,勾了勾耳側的發,緩緩地邁開步子朝著男人過去。
隻是坐在輪椅裏的女人在看到顧南音過來時,那眼神還是難以避免地變了變。
顧南音不敢上前,卻被男人勾著了手腕,他拉著她走到他母親的麵前。
“阿景,這是南音,我跟你說過的!”陸延赫按著顧南音的肩膀,介紹著道。
女人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攥攏,勉強地衝著她嗬嗬地笑了一笑。
顧南音揚唇,臉上帶了討好的笑。“伯母,你好!我是顧南音!”
在這個男人身邊的時候,她從不需要刻意去討好誰,但是卻也是唯一一次在他身邊這麼做。
其實討好他的母親,她心甘情願的。
女人見著她伸過來的手,那雙眼裏驚恐漸漸增大,她猛地搖頭,“我不——我不要!”
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女人伸手拍掉了她伸到她麵前的手。
女人的指甲有些長,揮過來的時候她白皙的手背上被抓出了幾道血痕出來。
破了的地方是火辣辣的疼,不至於難以忍受,但也不好受。
陸延赫忙拉開了兩人,將顧南音護在了懷裏,一邊叫了傭人拿藥箱過來讓人先照看著太太,一邊垂眸凝她,“疼嗎?”
“不疼!”顧南音掙紮開自個的手,背到身後搖頭。
陸延赫拉著顧南音走到了一邊的沙發座上,凝著她有些慌張的臉,臉上多的是心疼,“這種時候你應該告訴我你疼。”
“…………”疼隻是有些刺痛,緩過了一陣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搖頭,沒那麼嬌貴。
陸延赫卻執意著要幫她清理,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