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沒聽見我的命令嗎!”蘭波朝蘭德爾擠了擠眼皮,陰陽怪氣的說道。
“啊,我明白,明白,明白,來人,把天生押起來,卸下他的武裝,押回城衛府”蘭德爾在主子的示意下抬起頭一看,胡同口上漂浮著一輛三頭獅翼獸並駕的獸車,那可是語蘭公主的座駕,如果還不明白蘭波的意思,他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時光匆匆,轉眼間又十天過去了,這些日子以來天生一直被悄悄的安頓在城衛府內,不過由於在上次的爭鬥中使用了禁術‘穴崩’導致他的身體經脈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創,好在城衛府的牧師竭盡全力救治,九死一生命算是救過來了,不過會不會影響到以後的修為,現在還很難說。
而亞美在知道了天生受傷的消息後,幾乎是一路哭著從貧庫區搬進了城衛府,同語蘭兩人悉心照顧天生,令人奇怪的事這兩丫頭好像突然之間懂事了不少,呆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吵也不鬧了,兩人每天除了守在天生身邊之外,幾乎是足不出戶,也很少說話。
發生在胡同四合院的衝突知曉的人很少,波恩城也是一片平靜,奇怪的事艾比蓋這麼多天了竟然聲息全無,一點也沒有再向蘭波提起過天生的事情,既然當事人都沒有哼聲,蘭波也自然不會傻到那個程度,主動去詢問。
“嗚嗚嗚嗚….嗚嗚嗚….”一陣渾厚洪亮的號角聲從波恩城城樓處傳來,打斷了這座平靜已久的古城,聲音貫徹整個波恩城,這是城衛軍的緊急集合令,這號角聲令許多居民心裏微微有些擔心,因為集結軍隊則代表戰爭。
“城下,來者何人”城衛軍的士兵緊張兮兮的站在高大厚實的波恩城護牆後衝著城下吼道。
鐵門緊閉的波恩城下整齊的排列著六個巨大人形的方陣隊伍,清一色綠色鎧甲,戰旗獵獵,戰旗上一隻綠色的四階魔獸綠鄂巨蜥張牙舞爪,每個士兵臉上布滿肅殺之氣,從戰旗的上的魔獸綠鄂巨蜥判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駐守在波恩城周邊的綠營軍,屬於商魏府統領的預備役軍隊。
“我等奉安度史大人的命令,拔營火速前來協防波恩城,馬上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身為綠營軍的大統領凱爾一身碧綠色的戎裝,印有綠鄂巨蜥的披風隨風飄蕩,威風凜凜的坐在高大的獅翼獸上,不耐的朝著城牆上的士兵吼道,自己一個堂堂的大統領竟然被一個該死的士兵晾在門外,麵子實在過不去。
“明白了,先等著,我立即就去稟報我們大都督”在城牆上戒備的城衛軍當然知道是綠營軍,一聽說是來協防的,都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這說話的語氣哪裏是一個士兵跟統領的對話方式,顯得隨意懶散,不過麼這切實反映了兩軍就是這麼個狀態,誰也不買誰的賬。
“哼……“凱爾重重的哼了一聲,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在城衛府的深處有一個人造的湖泊,湖泊上有一座小島,島上豎立著一棟精致的兩層小樓,粉色的窗簾,粉色的梳妝台,粉色的床褥,房間裏一切的暖色係都帶有十足濃厚的胭脂氣息,這顯然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天生還是那麼平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一絲蘇醒的跡象,自從將天生從胡同帶回語蘭的湖中閨樓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天生還是雙眼緊閉,一點氣息都沒有,這些日子以來,語蘭和亞美也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天生身邊,吃喝拉撒全都親手過問,兩人都明顯的瘦了一大圈,神情憔悴,往日的活潑,亮麗全無。
能遇到這麼兩個女子如此真心的對待自己,我想天生也算是上輩子修來的服氣了。
“混蛋,你知道嗎?這是你昏迷的第十天,你聽沒聽見,你現在可是躺在我的閨床上,這可是我的閨房,你要是在不醒過來我就把你扔下湖去喂魚,喂,你….你聽見沒有…嗚嗚嘶嗚嗚嗚,你,你聽見沒有啊,混蛋,嗚嗚嗚“語蘭趴在床邊,緊緊的握住天生那冰涼得不像活人的手,說著說著眼淚就不受控製,嘩啦嘩啦的往下掉,輕聲的抽泣起來。
“蘭蘭,不要哭了,公子一定會醒過來的,牧師不是說了嗎,公子隻是身體虛弱,一定….嘶,嘶,一定會醒過來的“坐在她身邊的亞美攬過語蘭嬌弱的肩膀,兩人相擁在一起,抱頭痛哭起來,惹得在一旁的丫鬟翠翠也是淚流滿麵。
妻若如此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