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破碎的人,必定真正活過。林黛玉的破碎,在於她有刻骨銘心的愛情;三毛的破碎,源於她曆經滄桑後一刹那的明徹與超脫;凡高的破碎,是太陽用黃金的刀子讓他在光明中不斷劇痛。
“吼…….”
就在兩方人馬劍拔弩張之際,又有幾頭獅翼獸從城衛府的方向疾馳而來,在城衛軍喜形於色的氣氛中緩緩的降落到四合院內,一個頂著大肚子的,微微發福的中年人笑盈盈的從獅背上跳了下來,雙手夾在背後,走到艾比蓋身邊笑而不語。
“艾比蓋拜見城主”不服氣歸不服氣,艾比蓋麵對麵還是不敢過多的在蘭波麵前無理,該盡的禮數還是一個不少。
“哈哈哈,安度史何須多禮,請起,請起”蘭波也不知道遇到什麼開心的事兒,笑得渾圓的肚子一顫一顫的,不過總讓人覺得這笑聲是那麼的假。
“謝城主大人”
“哦,對了,我剛剛聽手下說安度史調集了綠營軍兩個營的兵力出勤,我擔心是不是城內發生了什麼叛亂,政變之類的,所有就趕過來看看,哈哈,你也知道的波恩城乃是天洞院邊防重鎮一向有嚴格的出兵製度,哪怕是動了一兵一卒長老院都要追究的,哈哈”蘭波看似玩笑的話中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絲告誡的意味。
“有勞城主大人費心了,今日調兵之事臣自會向大都長老院請罪,但是有一事還望城主大人能秉公處理,還為臣一個公道”艾比蓋當然能聽出來蘭波話裏的意思,潛台詞無非就是告訴自己未經請示私自調動軍隊,僅僅這一條你已經被將軍了。
“哦,有何要事,安度史細細說來….”蘭波見自己善意的‘提醒’已經有了效果,艾比蓋態度出現軟化了的跡象。
“來人,把少爺抬上來”艾比蓋微微側過頭不冷不熱的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
“這是…….”蘭波看了一眼被士兵抬到自己跟前的人,渾身是血,臉色蒼白,胳膊上赫然少了一隻爪子,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疑惑的看著艾比蓋,說真的這回他還真不是裝傻,確實不認得這倒黴蛋到底是誰。
“城主大人,這是犬子希斯,想必城主應該知道吧”艾比蓋極度厭惡的看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兒子,皺著眉頭說道。
“這是貴府的七公子希斯??”蘭波俯下身子,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瞅了瞅渾身是血的希斯,驚呼道。
其實他趕過來四合院的時候對整個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是一知半解,頂多隻是知道希斯找天生的麻煩連語蘭也牽扯了進去,這才急匆匆的趕過來,不過看眼前的情況好像不對啊,惹事的人怎麼就稀裏糊塗的躺在這兒一副半死的了呢?
“是,犬子被城主大人的貴賓所傷,望城主能夠替為臣主持公道”艾比蓋可不管事情真相,直接定性為自己一方受到傷害,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嗯,蘭德爾,說,到底怎麼回事”蘭波轉過身來,板起臉問道。
“回城主大人的話,末將也是剛剛趕到,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是很清楚”蘭德爾哪裏知道什麼經過,不過看蘭波的眼色知道現在是裝瘋賣傻的時候了,況且他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錯。
“嗯,安度史,我看這樣吧!現在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不清楚,我想等貴公子蘇醒之後我們再詢問清楚,再做定奪也不遲,你覺得如何”蘭波望著自己寶貝女兒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如果有人膽敢在這個時候打那臭小子的注意,這丫頭肯定會跟他拚命的,再說了,也不能聽你一麵之詞就判定全是天生這個臭小子的過錯吧,你的兒子是什麼貨色全城皆知。
“這,城主,這恐怕….”艾比蓋哪能甘心就這麼算了,若是不趁熱打鐵恐怕事情就會石沉大海,最後不了了之,就是今天不解決他也要得到蘭波的承諾。
“好了,本城主答應你,等他們的傷稍微好轉之後立即調查此事,絕不護短,況且貴公子也實在傷得不輕啊”蘭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躺在地上呻吟的希斯說道。
“哼…….這,那好吧,希望城主大人能夠秉公處理,以免落人口實,為臣告退”艾比蓋鞠躬行了一個單手禮,大手一揮,帶著綠營軍扯出了四合院。
“來人,將天生押起來,卸下武裝,關進死囚牢”蘭波見艾比蓋帶著自己的人馬撤走了,轉過身故意大聲的對著蘭德爾嚷嚷道,生怕還走不遠的艾比蓋聽不見似的。
“這…城主….這”蘭德爾伸長了脖子,對蘭波下達的命令犯起了糊塗,現在這時候誰敢動被你女兒緊緊的抱在懷裏的天生啊,這不是找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