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給我樹縫間落下溫暖陽光的人………”
溫柔………日光般的記憶。為搖曳的陽光而歎息,大大地伸展著身體而微笑著………遙遠的日子。
杯盤上的迷你向日葵竟然刺痛了眼睛。痛得………幾乎讓視野整個模糊。
“喂,繚!”
繚發著呆,正毅的聲音從他頭頂上落下來。
“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碰過它了。回到巴黎之後發現有什麼破損的,可別找我訴苦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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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在這裏先檢查一下。”
繚聳了聳肩,手腳利落地打開捆包。他和上次一樣靈巧地將畫取出來。
“………啊。”
怒放櫻花,美得有一點恐怖………。
“好吧,合格!”
快速地確認過畫無恙之後,繚點點頭。
“謝謝您啦!”
繚向叔叔行了一個禮,再度慎重其事地把畫包起來。
“我說………繚啊………”
在確定畫以及用緩衝材料包起來之後,正毅終於能安心地掏出煙來了。他慢慢地點燃火,仿佛吹起煙霧似地吐了一口煙。眼裏盡是戲謔的色彩。
“想不想試試我的超能力?”
“啊?”
繚聞言睜大了眼睛。正毅好玩地看著他,繼續說道。
“掛在你房裏的那些畫,是按照作畫的順序排列的吧?”
“啊,是的………”
弘之送給繚的畫,放在繚老家的有三幅,他帶到巴黎去的有兩幅,再加上這一幅,一共有六幅。
“我來猜猜畫的創作年代吧!我可要言明在先,在今年春天到歐洲之前,我隻到你家吃飯時才看過那些畫兩次噢!構圖和圖案大致上還記得,可是,哪一幅是什麼時候送來的我可一概不知噢!了嗎?”
繚重新將包裝畫框的方巾綁好之後,輕輕地放在膝蓋上。
“嗯。”
“好,那我猜了!第一幅呢………”
正毅把手輕輕地擱在太陽穴上,一副回憶著構圖還有配色的樣子。誰叫他一向擁有象妖怪一般的記憶力。在知名的流行品牌展示會上,從長達幾個小時的秀到模特兒的長相和臉孔、衣服的尺寸,最後連繚的工作他都了如指掌。
“就是你在巴黎的房間………掛在窗戶右邊的圖。………有樹,遠景有山………看起來剛好就象裁下窗框一樣的那幅畫。第二幅是在你老家的其中之一幅。上次我去你家時,你把它掛在床邊………畫的是西沉的落日。感覺象加畫上去的綠色線條相當出色。第三幅呢………”
正毅竟然真的正確地猜出了弘之的創作順序。正毅得意洋洋地望著繚愕然的表情,愉快地說道。
“怎麼樣?”
“嗯………”
繚無意識地把右手插進前發當中,重複做著後攏的動作。
“好厲害………全被你猜中了。你怎麼會知道呢?”
“這個嘛………”
正毅叼著煙,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老實告訴你好了,我知道第一幅和最後一幅畫。第一幅畫是你成為正式的模特兒的時候,你記得嗎?我不是到你家去拜訪你父母?那個時候,你的房裏就掛著一幅畫,所以我還有記憶。那時候掛著的畫隻有一幅。”
“嗯………”
“最後一幅就是那一幅了。既然知道第一幅和最後一幅,其他的就隻要象拚圖一樣拚湊出來就好了。比較兩幅畫之間的變化,分辨出其顏色的濃淡就可以了。”
“兩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