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的事,司暮倒好,不僅一夜之間解鎖了他的新技能,還教會了他“樂於助人”,那個“人”主要就是不要臉的司暮這廝。
昨晚朝安被司暮弄的迷迷糊糊的,什麼都聽他的,可以說除了最後那步,兩人該做的都做了。這就算了,今天已經天亮了啊,司暮這不要臉的竟然還想卷土重來,朝安才不跟著司暮胡鬧,而且做這種事真的很羞恥啊。
朝安推了推司暮的胸口,示意他放開自己,司暮眼巴巴的望著朝安,朝安也眼巴巴的看著司暮,完了之後說一句:“我餓了,我昨天晚飯都沒吃。”
一句話說的司暮什麼火氣都下去了,心裏暗暗責怪自己竟然把這茬給忘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又從衣櫃裏隨意拿了一件衣服換上,很快就收拾好自己。
“你先在這裏等著,我讓人送吃的和衣服來。”
“嗯”
司暮拉開門走了出去,很快端著早餐回來了,將食盒裏的粥和小菜擺上桌,司暮看到朝安摸摸索索從床上下來,索性直接走過去將朝安抱了起來,放在凳子上。
“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朝安的修養不支持他翻白眼,不然他就翻給司暮看。拿起粥碗裏的勺子,朝安喝了一口,味道一般,沒有司暮做的好吃。可能外麵的人根本無法想象司少帥做飯的樣子,可他確實會,朝安還經常吃。
用完了早飯,朝安換上自己的長衫,坐在房間裏開始發愁。昨天所有事情都發展的太快,朝安根本沒有時間思考,現在冷靜下來,才開始覺得事情棘手。
首先是他妹妹的事情,司暮不介意妹妹逃婚,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並且很大程度上代表司家的態度,隻要能說服他父母,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朝建元隻是想要通過聯姻和司家綁在一起,讓朝家在亂世之中得以保全,至於出嫁的是不是二小姐,其實並不算重要,大不了幾年之後再讓“少夫人”不治身亡,就徹底不會有人懷疑了。
麻煩是他和司暮的事情,這根本就是個死亡選項,但凡是有一點風聲透露出去,朝安估計就要見識一把他母親以死相逼,父親家法伺候了。
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同性相戀的看法很奇怪,狎妓聽戲被看作是風雅之事,可要是娶個男人進門一定會被戳脊梁骨,更不要說朝家是百年世家,最在意名聲和臉麵,到時朝安的父親走到外麵都抬不起頭來,這不是朝安願意見到的事情。
最好的做法是朝安和司暮兩人都把昨晚的事情忘了,然後像從前那樣相處,等“少夫人”淡出人們視線,司暮甚至可以再娶兩房姨太太,過他該過的生活。
然而朝安剛把這話說出口,司暮就氣紅了眼。
“我會親自上門求伯父伯母諒解,也不在乎外麵的人怎麼看我,你休想跟我劃清界限!”
“那我呢?你也想讓我背負罵名?”
司暮無法辯駁,但他任舊固執的說到:“我可以嫁進朝家,他們要罵就罵我,我會保護好你。”
一遇到感情的事,司暮就會特別幼稚且鑽牛角尖,朝安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司暮的臉頰,輕聲說到:“元州,我們不能隻顧自己歡喜,就不管朝家和司家其他人,這樣做太自私。”
朝安說這話是想讓司暮顧全大局,誰知道司暮竟然一下開心起來。
“歡喜?是說你也歡喜我的意思嗎?”
“……”
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司暮看到朝安臉上的笑容逐漸燦爛,立刻覺得全身涼颼颼的,他抓住朝安放在他臉頰上的手掌,討好的蹭了蹭。
“我聽你的,我不去找伯父伯母,但你也不能跟我劃清界限,等以後……”
後麵的話司暮說的太小聲,朝安沒聽清楚,他以為就是一些甜言蜜語,並沒有放在心上,卻不知道更亂的亂世就因為這一句承諾而開啟了。
……
朝安吃完早飯就被送回了朝家,離開司家的時候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一個小孩子走路不小心撞上了朝安,緊跟著就被兩名凶神惡煞的士兵拎到了一邊,把小孩子都嚇哭了,還是朝安拿出藕粉糖糕才哄好的。
這件事微不足道,朝安很快就拋在腦後,卻不知道這一幕全部落在了角落裏的朝嬌眼中,昨晚她本來已經出城了,但心裏始終懸著,又偷偷跑了回來,直到這會兒看到自己哥哥真的沒事才放心了。
朝安回到朝家之後立刻去找了朝父朝母,朝父聽聞朝嬌竟然逃婚,而朝安還幫她之後,自然是大發雷霆,當場把朝安關了禁閉,結果沒一會兒司暮就親自上門拜訪,兩人不知道在書房裏談了些什麼,出來的時候朝父已經是一臉笑容,而朝安也被放了出來。
朝安恢複了以前宅家的日子,他從小身體就不好,朝父朝母也不希望他出門,大夫說他是心疾,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隻是這心疾已經很久沒有發過了,朝安總感覺自己已經痊愈了,這一度讓他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