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今天看來並不是自己該去配老花鏡的問題,而要牽扯上生命的進化這宏偉的話題了。

禦不凡不知道如何接茬,值得點著頭說哎呀哎呀事事難料,這個花花世界連ET都可以去吃麥當勞還有什麼看不慣。一邊說著一邊又去捏小家夥的包子臉,由於在羅喉對其的轄製下總算是目的達成,惹得那小不點惡狠狠地衝他瞪著小眼睛,粉白的小兔嘴裏發出“嘶嘶”的威脅聲。

等到時間也差不多,禦不凡準備告辭時,又有點惦念地瞄了趴在羅喉肩頭瞪著自己瞧的軟呼生物一眼。

“哎呀~我好羨慕,如果我家那個也能變得那麼可愛的話該多好~”他穿著皮鞋,情不自禁地發出感歎。

“你養的蜥蜴?”

“是啊……唉呦,我那個情況也跟您這個很相似,很相似啦。唯一的差別就是一~點也不可愛~”

禦不凡作出一個苦悶的鬼臉,“是說最近寵物的第二形態很流行嗎?我老了噢~等什麼時候您有空,給您看看我家那個吧~”

“嗯。明天見。”

對各種事物接受力都很強的禦不凡不曉得,他走之前的那句“最近寵物的第二形態很流行嗎”被思維過度簡易的羅總誤解為“寵物的第二形態在當今很平常”。

就像是應約參加君曼祿學校的聯歡活動時,看到班級教室裏的學生身穿晚禮服的女仆護士裝的不三不四的就連自家的侄女都穿著桃紅色的女式古裝,問她這是做什麼,小姑娘說這是班裏投票通過的COS主題活動,是潮流哦。

原來這隻是大眾趨勢而已,倒是吾大驚小怪了。

羅喉端著杯紅酒在手中輕晃著,站在落地窗前遙望著完全黑透的天色。肩膀上的小家夥本來已經昏昏欲睡,聞到酒的味道耳朵一豎又支起腦袋,細細軟軟的耳朵尖擦得他臉頰癢癢的。

再看肩上的兔子(也許是)正大頭朝下地向酒杯的方向往手臂上爬,但因為頭重腳輕,動作顯得小心又笨拙,隨時有摔下地去砸成毛餅的可能。

董事長大人微不可聞地歎息,隨後伸手扶住團子軟軟的腦袋,將酒杯口朝著它的嘴巴晃了晃。

“你喝麼。”

兔子聳著小鼻子用力嗅了嗅,然後歡天喜地地把整個腦袋都插進杯子裏吧嗒吧嗒地舔起紅酒來。

羅喉默默地在窗前立正,在更久之前,他還是一個人住在這空曠的房間裏時,看著窗外會習慣性地手背後的。

兔子來了之後會往肩膀上爬,爬上來還不消停,各種鬧。

他不介意這種無聲無息的騷擾,但怕這不大點小的一個不穩摔死,於是總有一隻手扶在兔子的小身體旁邊,一段時間之後成了習慣,隻是沒辦法再手背後了。

要說養東西,真正不知道羅喉究竟是在行還是不在行。如果沒有人提出要求,羅喉的住家就像是個旅館套間,有硬件沒生活。隻有同色的床單同色的衣物,四季輪回下來不帶變的。

羅喉有個表弟叫君鳳卿,幼時父母雙雙忙碌,就把他寄放在大他不了多少的羅喉家裏。

等到鳳卿的父母忙活完了,想起兒子來了,就見自己家的娃兒一個假期裏被倒騰得整整齊齊體態健康身心愉快,追在金發紅眸的表哥後麵大哥長大哥短,對親生爸媽看上一看,又追著他哥去了。

搞得君家父母握著羅喉也沒多大的小手,由於悲喜交加哭笑不得,演化成一種扭曲的表情。

等到君鳳卿長大成年了,談戀愛了,結婚了,有了個粉嫩的小閨女,也就正好趕上了年輕父母必經的事業忙碌期。妻子駐紮海外進行工作,自己也會議出差忙得焦頭爛額,眼看著不大點的女娃被自己冷落,君鳳卿不得不求助於事業趨於頂峰中的表哥羅喉,拜托他照顧下一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