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君,這是你弟弟。”鬼鮫頂著鼬那血紅的眼睛,拎拎右手裏的人,說一句廢話。
鼬麵無表情,他當然認識自己的弟弟。而這正是鼬帶上殺氣的原因,在旁人眼裏,鼬和佐助與其說是兄弟不如說是仇人。
“他還不值得我動手。”鼬看看全身濕淋淋還在昏迷的佐助,丟下一句。
“我覺得你弟弟沒把你當仇人。”鬼鮫看看手裏拎著的人,這也是他把人給帶回來的原因。
鼬猛然抬頭看向鬼鮫,佐助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鬼鮫都感覺出來。不,應該說,佐助怎麼能夠不恨自己?
“人給你,我先去和‘後輩’聊聊。”鬼鮫把佐助往鼬手裏一塞,拎著水月離開。
鬼鮫用空出的右手抓抓頭發,有很奇怪的感覺。那種從不屬於他這樣人的柔和情緒,他真的很希望那對兄弟不是仇人。怎麼說呢,曉裏算是聚集了一群孑然一身的亡命之徒,但是,作為人類,還是有無法泯滅的感情的吧。
鼬抱著佐助猶豫片刻,但不管怎麼說即使要把“仇人”這個戲碼演下去,也得讓人醒過來才有效果吧。
把人抱回屋子裏,鼬看著地麵想了想,還是把佐助放到床上。鼬調整一下情緒,把憐惜的柔軟的心情壓抑下去。
“哥哥。”細細小小的聲音,佐助眨眨眼看清麵前的人影“你先別動手,聽我說。”
鼬哽了一下,自己到底給佐助留了個什麼印象。
佐助慢慢坐起來,看著鼬的眼睛“滅族,是有隱情的。”
在波瀾不驚的句子裏,佐助看到鼬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我說對了。”揚起眉,佐助笑的挑釁“告訴我。”
鼬一時錯愣,這輩子第一次被佐助反將一軍。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不知道自己寫了些什麼……我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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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二少的反擊
如同血跡凝固鏽住的暗紅天空,黑色森冷的太陽與雲絮,壓抑而沉重著。月讀世界,一直以一個淒厲的姿態凝固於光陰之中。
把視線從窗口收回,佐助依舊是半躺半靠坐在床上的姿勢。他們還是在鼬的屋子裏的,或者說,鼬把房屋內部的擺設構建到了精神世界。隻是一切景物都變成黑白反色,看起來有些奇怪。而唯一帶上別樣顏色的天空,卻是不看也罷。
沒有什麼驚慌,目光輕如飛羽掠過其他存在後落到鼬身上,佐助抬頭看向站在床側的鼬,“鼬哥,寫輪眼盡量控製使用吧……”
阿佐和佐助同一個音色,但是聲音比起佐助的清越是略偏陰柔的。淡淡的歎氣,情緒就一絲一縷繚繞起來。
因為是鼬這次使用月讀的目的並非攻擊,所以在沒有精神壓製的情況下佐助不僅是眼睛裏清晰的出現重瞳之相,整個人都出現猶如“重影”般的感覺。
鼬最初稍稍皺眉,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視力再次惡化,隨即發現重影隻有佐助,轉念一想理解其中道理。畢竟,那算是兩個人呐。
阿佐一直看著鼬,雖然鼬輕輕闔眼然後睜開的動作一瞬即逝,阿佐還是明了的看到。心口泛起細密尖銳的疼,那是被壓在最深處的恐懼。
抬手想按到胸口的手半途改了路線,阿佐抓住鼬垂在身側的手,握緊。鼬有條件反射的掙動,但是阿佐固執的沒有鬆手。這是比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還要迫切的心情,根本沒有辦法放手,那一瞬間,完全不在乎鼬接下來會怎麼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