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佐手下收力不及,手指隔著一片水霧扣上掌心,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手心裏印出淺白色的半月形,然後慢慢泛起紅色,有一點點刺痛。

需要冷靜。都需要。

重新返回果凍店,先給水月點了豪華裝的果凍杯,管他食不知味愛吃不吃,別搗亂就行。阿佐把感應力慢慢放開,抓住那一絲查克拉的動向。

“喂喂……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水月不耐煩的拍桌子。

“他往郊外走了。”阿佐向後靠上椅背,按住額頭輕揉兩下,遠距離的感應太累,有點虛脫。

“我說……你還能走吧?”水月瞅瞅臉色愈發蒼白的‘佐助’,撇嘴。

“走吧。”佐助站起來稍微活動肢體緩解剛才長時間不動的麻木。感知能力對精神層麵的影響大於身體,所以和阿佐交換回來後,身體狀態還是算得上良好。

水月狐疑的打量了佐助幾眼,想了想最後選擇無視佐助身上的奇怪之處。現在還是忍刀最重要不是麼……

***

平心而論,佐助與水月的跟蹤已經是很小心很謹慎。阿佐的能力足夠保證他們同鬼鮫拉開距離不被發現。不過,作為純粹技術流在經驗豐富的前輩麵前終究是差了些,尤其此「前輩」還是一恐怖組織的成員。那樣的人,即便沒有明確的察覺到異樣,但本能的就會覺得不妥,鬼鮫當然也是。

所以,佐助他們在篤定對方不會發現的心態下,毫無防備的走進了水牢裏。

“兩個小鬼?”鬼鮫慢慢走出來,打量跟了他大半路程的小朋友。

“霧忍的前輩你好呀……”水月隔著水牢揮手。畢竟都是善用水遁的,即使破解不掉困住他的水牢,但是水月在充滿水的空間裏還是輕鬆自在的——對比在水裏有些呼吸不暢的佐助。

“小鬼,我和霧忍村沒有半點關係,你不用費力了。”鬼鮫看看水月,笑嗬嗬的說。雖然,這一笑比不笑還要令人驚悚,滿是嗜血的感覺。

“誒?鼬君的弟弟?”視線挪到佐助身上,鬼鮫覺得有些眼熟。

“我要找鼬。”佐助點頭。

“你要找鼬君報仇?太弱了。”鬼鮫搖頭“就到這裏為止吧。”

說著,一直成束縛狀態的水牢發生了變化,從水壁上突出的水流纏繞到佐助的四肢和脖頸。不過鬼鮫倒也不想下殺手,怎麼說佐助還是鼬的弟弟。

“不是複仇,我……”水被吸入肺裏,眼前發黑的時候佐助想,自己真是蠢到要死。跟蹤一個S級叛忍的危險度他似乎從始至終都沒做考慮,自己沒有與對方起衝突的心思,不代表對方不殺掉自己啊。

真是的呐……遇到鼬的事情時,自己就沒什麼腦子了。苦笑著,佐助勉強抬手想結印反擊,隨之無力的落下。

***

郊外的小村落,稀稀落落的十來戶人家,生活簡樸,對外麵的事情也不算了解。所以鼬選擇這裏作為一處落腳的地方,不會惹上太多麻煩。

但是,麻煩這種東西不是你想避開就能繞過去的,就算是宇智波鼬。

於是鼬少有的對登門做客的鬼鮫帶上點殺氣。

雖然曉既不和諧也不團結,就算細分到兩人小組也能掐起來,但是作為曉內最模範的小組,朱南組絕對是楷模。

所以在放長假期間,鬼鮫偶爾去鼬那裏拜訪一回也是很正常的,帶上點禮物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這次的禮厚了點,兩隻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