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房頓時囂張起來,想要嚇唬嚇唬她,“hi,hi,hi,hi,小姑娘,值此夜黑風高之際,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讓本教員來收了你,做一些愛做的事吧。”
黑暗中,鄒文房的腦袋慢慢地靠近。曾瑜萍怔怔地看著越來越近的他,他的那張臉又原來的黑,慢慢變得有模糊的模樣,有鼻子有眼的。她心裏竟然還隱隱有些期待起來。就在鄒文房的那張臉近在咫尺的時候,大姐頭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鬼使神差地迎了上去。
鄒文房哪裏會知道對方竟然會主動出擊啊,一個沒注意,兩人的唇就碰到了一起,一觸即分。誰知鄒文房剛彈開的腦袋又被一雙手箍住了,強行按了回來,“唔唔唔。”
這可把鄒文房嚇壞了,他也不管不顧了,使勁推開了她,趕緊往後弓著身子,“你幹嘛啊?”
鄒文房話剛說完,胳膊上就被咬了一口。大姐頭身子雖然沒長開,可是思想可是已經成熟得很了。鄒文房剛剛調戲她的話,她哪裏會聽不出來啊。現在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怨恨的心思已經大過怕黑的恐懼,她才不管不顧地咬了他胳膊一口的。
又是一聲慘叫,“啊!嘶~”
聽到他大叫,她以為是咬太重了,這才鬆開他。“哼,知道本團長的厲害了吧?敢調戲我?”
鄒文房掙開被她抱著的胳膊,趕緊揉了揉受傷的胳膊,然後馬上去把燈又點亮了。他現在是真的怕這個女孩了,她三番四次找自己麻煩,鄒文房雖然談情說愛的經曆幾乎沒有,但是他也是能隱隱感覺到她對他的愛慕之情。可是他已經是已婚人士了啊,不能做對不起蓮姐的事。可是他剛剛已經占了人家的便宜,他也不好這麼開口去傷害她。於是他選擇沉默,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此地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鄒文房提上煤油燈,主動說道:“走吧,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聽到鄒文房突然的溫柔語氣,曾瑜萍以為她接受了自己了呢。犧牲了初吻終於拿下了這個木頭,曾瑜萍心裏也是有些小得意。她一手幫他拿書,另一隻手又挽住了他的胳膊。
鄒文房感覺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趕緊掙開她的手。他還是選擇長痛不如短痛,認真地看著她,說道:“大姐頭,我都已經結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我不信,你才這麼點大,怎麼可能成親了啊?”
“蓮姐就是我媳婦。”
“怎麼可能?我不信。”
“我跟蓮姐是娃娃親,今年才成親的。你不信可以去問問我那幾個兄弟,他們都是知道的。”
小姑娘雖然很委屈,可是還是很堅強,沒哭出來。還嚴肅地質問道:“那你剛剛為什麼吻我?”
“我不是想嚇唬嚇唬你嘛,而且是你自己湊上來的,本來都分開了的,還被你拉回去強吻。”
“哼,我也是嚇唬嚇唬你,沒想到你小子膽子這麼小啊。親一下怎麼了,又不是沒親過。還別說,你這個成親了的教員滋味兒還是不錯的嘛。”大姐頭雖然說得霸氣,還強裝笑顏,可是怎麼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委屈。她見鄒文房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也不想再呆在這裏了,略顯落寞地說道:“走吧,送本團長回去吧,我累了。”
鄒文房有心想安慰她,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隻好提著煤油燈,安靜地護送她回去。
一路上鄒文房都沒怎麼說話,倒是曾瑜萍一直“喋喋不休”。她本就不是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她隻是想靠這樣來讓自己忘記煩惱。她在鄒文房耳邊嘰嘰喳喳的,就像是個延安城裏的事通一樣,似乎什麼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