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鄒文房再次放下教材,伸個懶腰的時候,教室裏已經隻剩下兩個人了。鄒文房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麵露溫柔地微笑。
“喂,你笑什麼笑啊?”大姐頭見他這副模樣,就好奇地開口問道。
鄒文房的美好回憶被打破,睜開眼瞪了她一眼,也不說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誰知教室裏一下就黑了,鄒文房桌上的筆不小心被碰到了地上。
“喂,你這樣有意思嗎?”
回應他的是沉默以對,那小妞竟然不理他。鄒文房無奈啊,不過是他不對在先,他也不好責怪人家,隻好自己蹲下去慢慢摸索了。好不容易,他才找回掉到地上的筆,在黑暗中精準地朝那個黑乎乎的人影瞪了一眼。快速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鄒文房就起身往外走了。
曾瑜萍還是無動於衷,等到鄒文房剛走到教室門,她突然大叫起來“啊~”。
鄒文房都被嚇了一跳,他回過身來吼道:“你幹嘛啊?”
還是無聲相對,隻有那個還坐著的黑乎乎的身影。
“不說話,那我走了啊。”
鄒文房一轉身,她就又叫了起來,“啊。”
鄒文房無奈啊,這夜深人靜的,要是被別人聽到,他可真是怎麼也結實不清楚了。他走回到她身前,無奈地妥協道:“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這時候,大姐頭好像很虛弱地說道:“我,我怕黑。”
鄒文房是又好氣又好笑,“大姐,你怕黑你還把燈給熄滅了啊?你腦袋裏是不是有個坑啊?”
讓鄒文房始料未及的卻是曾瑜萍有些顫抖的身子靠了過來,抱住了他的一隻胳膊。
鄒文房身子一顫,“你幹嘛?”
曾瑜萍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根本不給他掙脫的機會。又像是撒嬌,又像是哀求的說道:“你別動。”
鄒文房沒辦法了,隻是她靠枕在他肩上的腦袋隱隱地有發香傳來,清清淨淨的,聞著挺舒服。他又想起了昨晚在這裏的情景,另一隻手剛想伸出去抱她,卻想起了這不是他媳婦啊,手上的動作就變成了推了。他明顯感覺她不再顫抖了,手上的勁道也是大了一些。
曾瑜萍從小就怕黑,剛剛隻是鄒文房不理睬她,她才出此下策的。之前一直抖,直到靠在他身上才好很多。隻是這時候她已經很享受這種有肩膀依靠的感覺了,她舍不得離開,也不好意思這時候離開,那不是告訴她,她賴著不走嗎?不得不說這大姐頭的名字不是白叫的,思想果然成熟,十二歲就開始找對象了。
鄒文房的動作無情地將她推開,曾瑜萍嘟著嘴,都忘了害怕了。
等到鄒文房再次把煤油燈點亮,整個教室終於又有了光,大姐頭又馬上恢複了原樣。鄒文房也不提及剛剛的事,就說了一句,“有燈了,可以了吧?不怕了吧?”
“切,我可是團長,我怕什麼啊?”曾瑜萍嘴硬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啊。”鄒文房起身就要走。
曾瑜萍連忙拉住他,“哎,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我們宿舍的沒有燈都借你用了這麼久,你也不知道感恩。”
“哦,謝謝,非常感謝你們的煤油燈。”鄒文房笑一笑,“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
“為什麼啊?”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要先送我回去。”
“切,說來說去去還不是因為你怕黑。”
“誰說的啊?本團長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會,啊~”教室突然就黑了,大姐頭立馬就原形畢露,又靠到了鄒文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