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似乎說到他心坎裏裏,他的臉上出現了恐懼之色。我還以為他是多麼堅強的爺們兒呢,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懦夫!
四麵的矮人們適時發起了進攻,蝗蟲一般撲向了他和米琪。
米琪雖然擺出一副決戰到底的花架子,但是其實沒什麼本事,沒抵抗幾下,就被“假大夫”從石頭上拽到爛泥裏,脫下她的襯衫,反捆了她的雙手。
穆隊長一方麵要防備我開槍,一方麵又要應付十幾個凶猛的矮人,實在是力不從心,突然撇開文嶽詠,跳下石頭,跪倒在我麵前,露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哀求道:“爺,放過我吧,這三個女人都是你的,後半生我就跟你混了,做牛做馬,做豬做狗!”
放了他?我可不是傻子,堅決不做東郭先生,更不當暖蛇的農夫!命令矮人們把他製服。
“假大夫”一勇當先,率矮人們撲到他身上,反剪了他的胳膊,掄拳上腳,一頓暴揍。
貴為小兒寨最高領導人的村長也忍不住親自上手,占妻之恨,奪魚之仇,全都體現在拳腳之上。
趁他們動手的時候,我收槍入口袋,悄悄溜過去翻穆隊長散落在石頭上的衣褲,查找他的槍。他的槍千萬不能落入矮人們手裏,否則我就有苦吃了。但是居然沒找到,我就衝過去問他槍在哪裏。
他一邊被揍,一邊回答我說:“我、我從山下遊上來……的時候,槍被洪水……衝走了……救命啊……”
難怪他一直不拿槍出來,原來早就被衝走了。
“救你?做你的千秋大夢吧。你這種卑劣小人,死有餘辜!”我眼前浮現出他殘暴欺負文嶽詠的場景,憤怒之火陡然而升,狠狠踹了他下身好幾腳,把他踢得“屌爆了”,是真的屌爆了。
這時候,文嶽詠已經穿好了衣服,偎依在我身邊。茫茫森林,隻有我最可靠。我自己都很佩服自己,數次麵對她的潔白玉體,居然沒做任何過分之事。
建議全國婦聯授予我一塊牌匾,鐫刻著我的光榮稱號:“二十一世紀的柳下惠,社會主義新時代好青年。”
矮人們足足打了五六分鍾,直到把穆隊長打暈了,這才住手,拿著他的衣褲分別捆住他的手腳,扔在爛泥裏。
大功告成,矮人們正要慶祝一番,忽然聽到有人在哭,循聲望去,看到村長抱著僵硬的代月笙正自嚎啕哀哭。
我忙跑過去,跳上石頭,看到代月笙已經翻了白眼,試了試鼻息,已然沒有進出的氣。看來已然死去多時。
一個家境小康、天性活潑的才女誤入小兒寨,被迫過上了生不如死的原始生活,鬱鬱寡歡,身染重疾,要是去城裏的醫院救治,還有希望起死回生,但卻遭遇洪水,就此香消玉殞,讓人歎息。
正在感慨,我忽然感到有人把手伸進我的褲袋,我慌忙去按褲袋的時候,那人已經抽手,低頭一看,槍已經被拿走。
偷槍的是黃發小兒,他跳下石頭,又退了兩三米遠,用槍指著我說:“禿頂兄,風水輪流轉,如今槍在我這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