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對外泄露
不準擅自行動
三、不準懷疑X的真實性
交代完這一切,老九吐一口氣:“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明天一早出發,你們今晚隻管養足精神。”
我們六個陸續走出辦公室,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個個蔫不拉幾。致遠跟蛋清都靠了過來,蛋清抱怨道:“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兒,被奪了權不說,還要跑到老毛子的邊境線上執行任務,什麼孬事兒都讓咱們趕上了。”
“權不權的我估計老段也不會在乎,就是這次行動確實有點玄乎,那麼大一東西就這麼在天上懸著,萬一一個不小心給捅咕下來了,還不把我們活活砸死。”尚致遠在一旁咋舌說。我心想這小子想象力可夠豐富的,他怎麼就不害怕天上突然掉下個星星把他砸死。
蛋清不以為然,不屑說:“你就是杞人憂天,毛主席都說了,徹底的唯物主義精神是無所畏懼的,那東西是否真實存在都兩說,就我的見聞來說,我可是從沒聽說過這麼大個固體物質能夠憑空懸浮在空中。”蛋清這小子真是死性不改,剛在會上挨完批,這一會就又犯了兩條禁律,都說知識分子死板,我算是相信了。
因為房間有限,我們六個人隻能擠在三個單間裏。晚上我跟鍾向東住在了一起,為了盡地主之誼,我自告奮勇打了地鋪,盡管他一再推讓。鍾向東能比我大上十幾歲卻從來沒拿過架子,一說話就笑嗬嗬的,平易近人,他說他在進入超自然之前曾在保密局工作,至於更多的信息就沒再說了。致遠跟阿天睡一起,也是談天說地,東南西北胡侃一通,房間裏話聲不斷。唯獨蛋清跟卓宇兩個,像是積了多深的仇,一晚上幾乎一個句話沒說。
經過一晚上的接觸,對於他們三人的性格我有了大致了解,但關於他們的本事,我卻絲毫不得知。這一點我很清楚,能夠進入超自然小組,且作為精英挑選出來執行這次任務的人,一定不簡單。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們幾個就被一陣‘框框’的敲門聲驚醒,隨後傳來老段的粗吼聲:“起床集合!”
致遠睡得迷迷糊糊,嘟囔說:“老段你正經點,把門砸壞了就是破壞國家公共財產,是犯罪。”
“別廢話,都麻溜的,再給你們五分鍾時間,到點集合不完俯臥撐五百。”老段的話就像一顆毛雷在我們中間炸響,我們六個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到屋外,站好隊形,三分鍾都不到。最扯淡的是蛋清這小子,真服他了,他居然能把倆扣子係到一個扣眼兒裏,惹得大夥一陣哄笑。我們超自然小組比不了正式部隊,小組組員們都是從社會上挑選出來的,素質良莠不齊,且平時懶散慣了,一時間都難以以軍事化的標準規範自己。
不管怎樣,總算是集合完畢了。老九一如昨天一身黑衣,黑衣服,黑褲子,黑皮鞋,下唇上的一撮小胡子跟蛋清的頭發一樣梳理的倍兒直溜。
“上頭一共給我們準備了兩輛車,一輛裝人,一輛裝物。從我們這裏到目的地將近四百裏,前麵的還好說,到了後麵估計汽車難行,得靠我們開十一號進去,你們先做好思想準備。”老九熟練的發號施令,我們幾個手忙腳亂的爬進了車鬥裏。
總部給我們委派的兩輛貨車是去年才投產的解放CA140型5噸載貨車,大輪胎,大車鬥,唯一一點就是車頭小,隻有正副駕駛兩個位置。老九跟老段作為副駕駛分別坐進了兩輛車的車頭裏,而我們六個隻能委屈在露天的車鬥裏,與大自然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