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初期,新中國處於百廢待興的階段,我作為超自然小組的一員,意外參與到一起高空懸浮物的調查中,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我跟我的隊伍在調查過程中經曆了種種匪夷所思的東西,地下異族,新奇物種,日德兩國曾在中國土地上進行的絕密搜尋...一切看似不可思議,卻真切的駐留在了腦海裏,每當我想起那起詭異事件,常常會失控,那些畫麵像過電影一樣,不停在腦袋裏閃現,或虛或實,仿佛一個冗長的夢境纏繞著我。
因為思緒很亂,我不知道能不能清晰地寫出整個事件,隻能試著描述。
先從67年說起吧。
1967年是平年,在中國是丁末年,也就是羊年。這一年中發生了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或是老美的阿波羅1號因失火炸成了煙花,或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埃及等國的第三次中東戰爭,或是在文化大革命浪潮影響下如火如荼的大串聯,種種都被真實的記刻在了曆史的文本中。
其中有兩件不溫不火的事不得不提,因為這兩件事著實影響了我的一生。
第一件:二月中旬,位於中蘇邊境線上的額爾古納雷達站探測到高空有一不明懸浮物,麵積巨大。
第二件:九月初,駐守邊防線上的解放軍戰士抓獲一名潛入中國的日籍男子,意圖不明。
至於這兩件作為國家機密的事件為什麼會跟我牽扯上關係,這又不得不從我的職業說起。
新中國建立初期,因為八年的疲戰,經濟蕭條,人民饑不飽食,動亂不安。說來可笑,這些動亂並不都是因為吃不飽飯,而大多數竟是由於無知而引發。因為戰爭的拖累,人們不僅僅是吃不上飯,在文化知識方麵的缺漏要遠遠嚴重於溫飽。因為知識上的限製,偏居一隅的老百姓往往把一些違背自然的怪異事件神鬼話,以至於弄的周邊群眾跟著惶惶不定,嚴重影響了社會的安定團結。
基於以上原因,國家相關部門經過慎重考慮,在1966年秘密組建了五支專門解決各地或詭異或違背自然事件的小組,並命名為超自然事件解決小組,簡稱超自然小組。鑒於中國幅員遼闊,這幾支隊伍各盡其職,分別瞎管東北、西北、東南、西南以及中部五個區域,若遇到跨幅較大的事件,便是兩個或三個小組間協同作業。
據小組間內部傳聞,超自然小組是依靠一個神秘人物的提議才被組建起來,不過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超自然小組隸屬於絕密機構,關於超自然小組的一切行動都是保密的,即便對家人也不能透漏,每個組員入組之前都要經過嚴格的宣誓過程,我也不例外,但今非昔比,那時一腔熱血下的誓言此刻倒顯得有些幼稚。
因著種種機緣巧合,我很幸運得遊離於十年浩劫之外,進入了東北地區超自然小組,其實這也是另一種不幸的開始。
東北地區超自然小組包括組長老段在內一共有四名成員,用老段的話說,人不在多,在精,各有所長,各有其短,相互彌補,這樣才算作是完整的團隊。後來我一琢磨才品出來,原來老段是把我作為短處補進去了。
經過差不多一年的相處,我對他們三人的脾氣秉性都有了幾分了解,四人相處得比較融洽。除去老段之外,我們三個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能在那段貧瘠得近乎灰色的歲月裏活出這樣一段充實的青春,也算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了。
為了方便接下來的敘述,我有必要介紹一下小組的幾個成員:
尚致遠,東北人,一米八的大個,高鼻梁,一身栗子肉,說話的時候喜歡伸手比劃,為人很幽默,我進組沒兩天就第一個跟他混熟了,後來我在他身上總結出一條規律,陌生人跟他初次接觸時大都會稱他‘這漢子’,跟他混了幾天之後就變成了‘這小子’。
吉丹青,河北人,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五官端正,文質彬彬,頭發梳的特齊,典型的白麵小生形象。吉丹青有一點不好,就是死板,愛認死理兒,凡是他認為對的別人說破大天都沒用。他枕頭邊上常擺著一本泛黃的毛主席語錄,說每天晚上不誦讀一遍就睡不踏實,但是若論起才學來,組裏無一不甘拜下風,古今中外,天文地理,隻要你能問出來,吉丹青幾乎張口就答,這一點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吉丹青這仨字聽清來像是雞蛋清,我們也一直稱他蛋清。
老段,原名段宏傑,超自然小組組長,五十多歲,大背頭,中等身材,下巴上留著胡茬,有事沒事總愛皺皺眉頭,接觸的時間長了就會發現,老段典型的外冷內熱性格。因為經曆的關係,老段行事穩妥,經驗老道,極少有行差步錯的情況發生。總之這些時間相處下來留給我的感覺就倆字:靠譜。
說起老段,他的來頭可真不小,抗日戰爭那會,他曾任東北抗日聯軍第五軍的政治部副主任,下轄三師,為抗戰的勝利作出過極大貢獻。建國後,老段繼續留在東北軍委工作,負責解決抗聯遺留問題。中央正是考慮到老段的領導水平與工作能力,才任命他為東北地區超自然小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