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2)

門外了,寢室裏也沒人,隻能跑出來走走等室友下課。”

“原來是這樣啊,我以前也碰到過這種事情,”付盛昱看了張啟霖一眼,接著說:“這樣幹逛著也沒勁,你要不要到我那兒去?”

劉亦豪似乎隱隱約約聽到張啟霖“哼”了一聲,剛想回絕,肩膀已經被付盛昱勾住,整個人被他拖著向前走。劉亦豪心裏覺得別扭極了,不小心往後瞄了一眼,正好撞上張啟霖那兩道冰冷的眼神,這人推著付盛昱的破自行車,一個人走在兩人後天,心裏肯定大大地不爽快。劉亦豪轉過頭來看向前麵,心裏嗟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寢室裏的那個還沒搞定,這邊又得罪了一個。

“我們寢室裏有兩個人都退宿了,現在課少,他們幹脆就走讀了。”走進空蕩蕩的寢室裏,付盛昱一邊撓頭一邊給劉亦豪解釋,張啟霖跟在兩人後麵,順手把寢室門關上了。劉亦豪打量著付盛昱的寢室,看起來幹幹淨淨的,書架上整整齊齊地堆著不少書,興奮地跑過去看。

“我這裏別的沒有,就是書多。”見劉亦豪對自己豐富的藏書那麼感興趣,付盛昱趕忙走過去向他介紹,“這些是哲學,這些是新聞學,這些是文學……”劉亦豪看得心花怒放,一下子就忘了周圍的環境,隨手拿起一本港版的倉央嘉措詩集,便坐下來津津有味地開始讀起來。

張啟霖原想出聲,付盛昱對他搖搖頭,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他隻好作罷。可又覺得不甘心,示意付盛昱到自己這兒來,一把拉住他,走進洗手間扣上了門。

劉亦豪這邊,可一點也沒注意到周圍的變化,他早就一頭紮進了書裏,還不時的輕輕吟誦起書上的詩句,一副悠然自得的小模樣。

這不素亂入啊亂入,寫到大學時候的小付付實在是讓我情何以堪內牛滿麵,當年多麼活潑一娃啊……

蘑菇:我要去探親

劉亦嘉抱著枕頭在床上扭來扭去,怎麼都覺得心裏不自在,很不自在!自從戴印接了那個電話之後,劉亦豪的手機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了,弄得他聽到一次那個熟悉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心就往下沉一次,都快沉破腳底板,沉到地下去了。

這一糾結就就結了一整天,待晚上胡泊溫喜滋滋地結束了約會,打開寢室房門,正撞上劉亦嘉在床上歎了一大口氣,讓他邁進寢室的那一腳一抖,差點沒跌在地上。

“大好的日子,歎什麼氣啊?”胡泊溫慶幸自己拉緊了門把手,這才借力站穩了,有些不滿地瞪著劉亦嘉問他。劉亦嘉懨懨的往下看了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你回來了啊。”

胡泊溫看他的情緒比自己出門時更不對勁了,頓時擔心起來。蹬蹬蹬兩三步踩上了他的床,伸出手想去探他額頭,不出意料被劉亦嘉揮開了。這小子白了他一眼,繼續有氣無力地說:“我沒發燒。”

“你就算撒謊也做得像一點吧,你把我當傻子哄啊。”胡泊溫頗不滿意地拍了他一下,劉亦嘉嘟著嘴,揉揉手背說:“我就是餓了而已。”

“餓了?你沒吃晚飯啊?”胡泊溫一邊爬下樓梯,走到自己的櫃子前開始給劉亦嘉找泡麵,一邊問他,劉亦嘉苦著臉說:“何止晚飯,除了那個肉包子我就沒吃別的了!”

胡泊溫這麼一聽,更覺得奇怪了,平日裏他認識的那個劉亦嘉可以還沒到飯點就開始考慮這頓要吃什麼的人啊,今天居然連吃飯都忘得一幹二淨了,要說沒事,他可怎麼都不相信。

打開一盒泡麵,把調料包和蔬菜包都倒進去,再加上開水,房間裏麵很快彌漫開泡麵的香味。劉亦嘉問著這味道,登時更覺得饑腸轆轆,忙坐起身來,看到下麵的胡泊溫正拿了一本英漢大詞典壓在泡麵盒上,半害羞半欣慰地衝他說了句:“謝謝!”

胡泊溫反應快,立刻酸溜溜地冒出來一句,“唉,我拿人家當兄弟有什麼用,人家又不把我當兄弟。”說的劉亦嘉都不好意思了,撓撓頭扭著脖子說:“你別生氣呀,誰說我不把你當兄弟了,在這兒除了你我還能指望誰啊,我這不是自己心裏也煩著嘛……”

“你心裏煩就說出來,讓兄弟我給你分析分析啊。”胡泊溫背對著劉亦嘉,眼睛盯著泡麵包裝盒上的小字,兩隻耳朵可豎得高高的,他極力克製著臉上的表情,不讓心裏那滿腔的八卦湧到臉上來。

劉亦嘉猶豫了一會兒,爬下床拖了把椅子坐到胡泊溫旁邊,打開泡麵蓋子,往嘴裏呼哧呼哧塞了一大口麵,然後轉頭問胡泊溫:“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哦,你和鄭璧樊在兩個不同的城市,然後你有天給她打電話,結果是個男的接的電話,你會怎麼想?”

胡泊溫兩手抱胸,想了好一會兒,說了一句讓劉亦嘉差點吐血的話:“原來你用電話捉奸了呀。”

“喂喂喂!我說的是如果,如果!”劉亦嘉往他腳上踩了一下,胡泊溫趕緊把腳藏起來,兩隻手擋住劉亦嘉的攻擊,可憐巴巴地求饒:“我說正經的還不行嗎,不就是男的幫忙接個電話嗎,什麼大不了的事啊,樊樊當時可能真的忙呀!”

“是嗎?”劉亦嘉歪著腦袋往嘴裏再塞了一口麵,嚼了兩下還沒咽下去,又老不甘心地問胡泊溫:“那如果那個男人還教訓你,讓你別打擾鄭璧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