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養你?那你會掙錢?還是你有錢?如果你有錢,我就可以收留你哦。”
文康抱著他的腰坐在後座上很愜意,聽他把自己當成白吃飯的,很不服氣,可是一想,自個確實沒有任何掙錢的本事。一瞥看見手腕上戴著亮亮的東西,趕緊舉起來:“我這個鐲子值錢不?給你好了。”
許少華瞥嘴:“真是個土包子,那不是手鐲,是手表哎。你是哪個溝裏來的,這麼沒見過世麵?”
文康聽他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很不樂意,想說“我是一國之君”,可是國已不存,哪好意思說自己是國君,更沒法說是從哪兒來的,隻好悶不吭聲。
悶了一會兒,實在又忍不住好奇,戳戳他的背,問:“你騎的這是何物?”
“你這人說話好怪,你就問你騎的是什麼不就完了?”
“那你騎的這是什麼?”
“這叫自行車。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啦。”許少華叫起來,語氣中很是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兒,文康又戳他:“哎呀,剛才從我們身邊飛過去的是什麼怪物?”
“那叫汽車。你還真土包子,連這個都不認識。”
“那個是車嗎?”文康驚訝萬分,“沒有牛馬,居然風摯電徹,真乃神物也。我大齊若有此物,何愁不能一統天下。”
“靠,你別這麼說話行不行?裝什麼古人,演戲哪。”
文康知道這個世界和他以前所處的世界截然不同,為了避免遭到更多鄙視,決定少說多看。
過了一陣,路越來越寬,房屋越來越多,文康又戳他:“這是哪裏呀?”
“這是我的肋骨,別戳了。”少華沒好氣地大吼。
到了城裏,文康睜大眼睛看著新地方。
這個地方,比剛才待的小鎮更加繁華,人更多,車更多,道路更寬闊,不能忍受的是更嘈雜,滿大街都是古怪震耳的音樂聲,還有刺耳的被少華稱為喇叭聲的聲音。空氣也非常汙濁,不要說遠比不上他在前世裏清新的空氣,連那個小鎮也不如,就連天空也不是他以前見的亮如蘭寶石般的晴空。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這裏的人穿的都衣不蔽體,男人都是短短的頭發,露著兩胳膊倒罷了,女子卻也是露著胳膊,還露著腿,甚至露著胸,那頭發更是千奇百怪,如鳥巢,如亂草,如麵條,如麻花,或如棉絮,如盤碗,說不出的光怪陸離。
許少華看他瞪著眼看著街上人來人往,敲他的頭:“看什麼?看見漂亮美眉直了眼是吧?”
“不是。”文康趕緊辯解,“隻是覺得她們的穿著太有傷風化。”
“土包子。”少華白他一眼,不再說什麼。
“到家了。”少華一偏腿,下了車。
文康還是坐在後座上,讓他推著,好奇打量著這個新地方。寬大望不到邊的大院子,一眼望去都是嶄新的高樓,足有十幾二十幾層。路邊稀落落幾片草地,孤零零幾株小樹。
“這是哪個暴發戶家的院子啊?”
“啊?你怎麼這麼說?這叫住宅小區。”少華白他一眼,“你怎麼知道這是暴發戶的院子?”
“你看這院牆還沒有被風雨侵蝕,樹木也沒有長大,草地規整盡顯人工雕琢之跡,卻無天然之美,就知道是暴發戶了。”文康給他解釋。
人一有錢,就想著起高樓蓋宅院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了錢。蓋屋容易,有錢有人有材料即可大興土木,想咋折騰就咋折騰,唯獨想在院中擁有三五高大古樹盡顯滄桑,不是人力能辦到的。所以,看見某人家裏樹小牆新,就可以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