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2 / 2)

朱厚熜看看陸炳掌心有一些紅腫,便用手指蹭了噌,又彈了一下,才戀戀不舍的放下陸炳的手掌,同時卻將拉陸炳拉到跟前,圈著他問,“王守仁比孔聖人又如何?”

陸炳轉過頭,看著朱厚熜,道,“皇上?”

朱厚熜,道,“無論王學或閩學,兩派都從者勝多。我若不能製衡,隻怕以後有結黨之禍。學派集黨,比小人集黨更為遺禍,因為他們更知如何操縱如何經營。”(注:萬曆年間東林黨曾經風健一時,最後為魏忠賢所害。東林黨是一群讓人肅然起敬的讀書人,而被害的本質其實是因為最昌盛時期的風頭已經蓋過了皇上。)

世宗詔諭,提督兩廣兵部侍郎蔡經會師五萬餘人,征討廣西斷藤峽瑤民起義。

同年,世宗南巡,駕至承天。

陸炳才換下錦衣衛的官服,就聽到有人道,“走水了,走水了。” 陸炳抬頭一看正是朱厚熜所就寢的行宮,立刻急急的跑過去。看到一個認識的指揮僉事正在帶領救火,抓住便問,“可曾見到皇上?”

那指揮僉事道,“還不知在何處?大家對行宮不熟悉,調配又雜亂……”

陸炳放了那指揮僉事,隻盯著火堆,就感覺心中有一塊熟悉的地方在呼喚他。立刻奪過一個校尉手上的木桶,嘩的一聲把水都衝在自己身上,就跑進了火堆。

夏日天幹物燥,又是夜晚,點著很多燭台。行宮裏麵的青紗帳,紅宮燈,碧卷簾一些輕巧的東西已經先燃了起來,慢慢的引著桌子,凳子,椅子也有成了火把。到處是煙,看得不太清楚,又嗆得有些窒息。陸炳管不了這些,隻是四處的張望找尋。直到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才急急的衝過去,一把抓住,道,“跟我走。”

那個影子仿佛受了驚嚇,在被陸炳抓住的同時,自己的手也緊緊的抓住了陸炳的手腕,甚至生怕被丟下手指戳到肉裏麵去才算幹休。陸炳心道,平時總是欺負他的朱厚熜原來也有失魂落魄的時候。

陸炳見地上已經滿是燃著的一些殘物,而朱厚熜又軟軟的依著他,便道,“我背你。” 朱厚熜任由陸炳背起。當陸炳背朱厚熜在身上之後,非但沒有因添了重量而行動緩慢,反而如同神助一樣似乎不畏了炙烤和濃煙,竟然如出無火之地的就這樣衝出了火堆。

外麵的人見有人衝出來,趕緊用水潑在他們身上,熄滅火星。朱厚熜見出了火堆,仿佛才從驚駭中慢慢恢複,不過似乎七魂六魄還少了一魄,那抓住陸炳手腕的手怎麼也不肯放,無論是移到一邊去休息,還是太醫來的時候。

陸炳見朱厚熜喝了安神的藥靜靜睡去,便倚在床邊坐到地上,靜靜的看著朱厚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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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朱厚熜醒來,見陸炳倚在床邊。看他眉毛少了一半,頭發淩亂,衣服上還有幾個窟窿。朱厚熜下意識的 放了陸炳的右腕,就見一朵青蓮完好的在裏麵。記得被困在火中,記得彷徨驚恐和失措,然後就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了,於是牢牢的抓住,緊緊的依附,上窮碧落下及黃泉,隻要一切有他就好。是他把自己火堆從中拽出的,原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陸炳見朱厚熜醒了,笑道,“你醒了。”

朱厚熜問,“你還好吧?可曾燙傷了?怎麼不去休息?”

陸炳道,“手腕被你緊緊抓著怎麼走?”

朱厚熜問,“那你也換件衣服,收拾一下。”

陸炳道,“他們都在,君前換裝是失儀的。”

朱厚熜問,“你可曾傷著,我讓太醫給你看看可好?”

陸炳道,“沒什麼事情,我想在這裏多陪你一會兒。”說著,陸炳動動右腕,然後宛然一笑,將右腕內側伸到朱厚熜跟前,道,“傷得最重的地方應該是這裏了,你看,不知道是被哪隻小貓給抓得血肉模糊的。”

朱厚熜瞪了陸炳一眼,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陸炳因救駕有功,被擢都指揮同知,掌錦衣事。(注:到現在為止,陸炳終於成為錦衣衛的老大。)

作者有話要說:(寫在這一章後麵的話,關於孔子的問題,你說有人帶著三千人成天遊蕩,而且其中能人那麼多。你會放心他嗎?這讓我想到一件事情來。我的一位朋友見過李大師一次在美國發瘋,在聽到李大師說他是神怎樣怎樣,別人跪地磕頭膜拜的時候,我那朋友不小心噗磁笑出聲來。於是警察立刻把他拎起來,然後六個警察把他團團圍住把他帶了出去,因為實在怕那群人暴動,把我朋友給當場活撕了。該打,該打,孔子是聖人。我腦中怎麼跑出這個故事。木蘭誠懇認錯。

又及,到目前為止,才算是把前言真正寫結束,我自己也鬱悶,怎麼磨嘰了這麼多的前沿。我的目的本來是為了寫錦衣衛老大的,結果這下可好,先寫了用了八萬字二十七章寫他怎麼成為錦衣衛老大。他本性原來怎樣。他與皇帝的關係為什麼這樣等等。我實在是磨嘰得要命。

再及,以後我還是一周一更,一次可能更多少,這個我就不能保證了,嗬嗬至少嘉靖